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算”是指什东西“算”,有些话对质到这里就好,再深说出来他们此刻未必能好好思量,还没到那种靠三言两语就能解开心结地步。
雨小些,宋星阑下车,去后备箱拿块木板绑在轮胎上,把车开出泥坑,路开到院子外,宋星阑将宋谨抱回房间,接热水让宋谨泡脚,然后找药水涂在他膝盖上。
“你这次什时候回多
这就是宋谨直念念不忘原因,他被那样地喜欢过、爱过,所以后来在面对清醒宋星阑时,他次次地崩溃、瓦解,因为始终无法接受这样转变。
宋谨抬眼望着车里灯,问:“那你会觉得很可笑吗,总是把你区分成两个人,在你失忆时候……”
他有些酸涩地笑下:“跟你乱伦。”
“只是互相喜欢而已。”喉结滚动,宋星阑声音有点低哑,“不是乱伦。”
“是你自己说。”宋谨慢慢眨眨眼,灯光倒映在眼底,像泓清澈又凄凉秋水,他说,“你遍遍地提醒,那是乱伦,是发疯,跟自己亲弟弟上床,是你说。”
把切交给时间,交给未来,交给什都行,反正他敌不过宋星阑,永远都敌不过。
他确实累,也碎过,宋星阑要是有意让他再碎次,宋谨确定自己真可以头也不回地去死,已经没什好怕。
“直想问你。”宋谨靠着车窗,身后是在玻璃上流动雨珠,车外动态液体与车内静态他巧妙地融合在起,很舒服画面,他看着宋星阑,问,“那天晚上,们去找葡萄柚。”
“你跟说,你不想要喜欢你,光是喜欢还不够,你要爱你。”
“当时总觉得你好像变个人,很冷静,很有条理,你那时候……是想起来吗?”
宋星阑垂着头,半晌,他说:“哥,对不起。”
宋谨看向他侧脸,问:“你是不是觉得失忆时候自己很丢人,那两个月对你来说,是不是很耻辱?”
“没有那觉得过。”宋星阑说,他转头看着宋谨,“但在看到你态度之后,发现你把分成两个人。”
宋谨淡淡笑笑:“你觉得这能怪吗?”
宋星阑沉默下去,他掌心笼着宋谨脚腕,两个人体温交叠在起,宋谨仰头轻叹口气,说:“算。”
宋星阑用湿纸巾擦下自己手,然后他握住宋谨脚腕替他捂暖,说:“没有。”
“但是有种预感,觉得自己马上要想起什。”
“又怕清醒之后忘记,所以跟你说那些话。”
听起来真像是遗言,失忆人察觉到自己将要恢复记忆,害怕清醒自己无法再将告白说出口,于是在最后关头向宋谨吐露,希望宋谨能记住他赤诚心意,记住他单纯爱着模样。
或许宋星阑当时是想要个答案,他想听宋谨说爱他,如果不爱,喜欢也行,在记忆恢复之前,那个宋星阑应该真很渴望着宋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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