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直比他三年前被宋星阑强,bao时还要让他觉得屈辱与低劣。
宋谨突然觉得房子很空,像胸腔里样空,被茫然和冷意填满,触摸不到任何可以感知实体。
两天前雨夜,宋星阑把宋谨搂得那紧,和他并肩走在漆黑夜幕下,那句清晰分明“要你爱”,似乎至今还回响在耳边,伴随着喧嚣雨声,挥之不去。
宋谨有个荒谬想法——如果那个失忆宋星阑还能重头再来,他也许真会给出答案。
条件是,你永远不要恢复记忆-
过两天,有人来宋谨家,大概是宋星阑助理之,说是替宋星阑拿走之前带来些东西。
宋谨抱着葡萄柚站在走廊上,其实他自从回来那天早上就把宋星阑行李样不落地整理在起,并不需要助理费力气收拾。
助理推着行李箱出来,笑着说:“因为宋总好几个月没在公司,事情实在是多,所以他早上出院之后就上飞机,就没能亲自过来。”
他不知道,宋星阑不出现,对于宋谨来说,已经是天大恩赐。
“没事。”宋谨说。
再过半个月不到就是除夕,何浩在微信上问宋谨年三十那晚要不要接他起出去跨年,宋谨拒绝。
他也不是第次自己过年,已经习惯看淡所有节日。
小房间门紧紧地关着,葡萄柚时不时会在门边轻轻挠挠,嗅嗅,其实它和宋星阑相处得不错,平常时候,宋星阑最爱站在门边逗它,拿张纸巾就能跟它玩上半天。有时候门关着,只要葡萄柚在外面挠下,宋星阑就会过来开门,然后借着把葡萄柚抱回他哥房间理由,去宋谨房里待上会儿。
今天葡萄柚又在小房间外徘徊,伸出爪子挠挠门,宋谨出房间时正好看到,葡萄柚看看小房间门,又转头看看宋谨,它明明不会说话,宋谨却好像听见它在问:“为什这个门都不开?”
“他走。
这两天直在下雨,不大,淅淅沥沥,阴冷潮湿,寒意入骨,院子里那棵梧桐树叶子已经全部落光,在凛冬寒风里枝干发颤。
助理没过多久就走,宋谨在门口站会儿,转身回房间。
他至今都不知道,不知道宋星阑还记不记得这两个月事,如果记得,想必宋星阑自己都需要花点时间消化,毕竟失忆那个人和他大相径庭,做出事、说出话,都是与他本人超乎寻常不同。
宋谨希望他记得,记得他这依赖自己,对自己说过很多好听告白,不为别,宋谨只求这两个月里还算美好生活,能稍微让宋星阑心软些,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彻彻底底地刀两断就好。
可是宋谨又不希望他记得,不希望他记得自己那些默认或主动亲吻和性爱,不希望他觉得自己也是个疯子,会和失忆弟弟做那些事,这样看来,反而宋谨才像是真正傻子,自欺欺人,被场失忆所蒙蔽,心甘情愿地接受从前强迫和折磨过自己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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