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年前,裴哲说,“互不干涉,只有结婚证关系”。
现在他说,没必要去藏。
赵以川忍不住抚摸裴哲戴着婚戒手,胡乱地想他也应该把自己那个从抽屉里拿出来,直戴着,随便谁问。
赵以川摩挲着方向盘,却朝裴哲倾斜身体。
挡风玻璃外,八点以后夜空还留着点透明紫色光,是日落后余晖余晖,折射多次,成季风带在春日限定极光。
十指相扣,恋人才会这样。
自从镰仓之行后,他们之间定有什已经变,只是两人想等冷静下来,都没有挑明——没有时间,也没有合适机会。
裴哲被他缠绵地牵着,走到车边,赵以川松开手又抱抱他。
“路平安?”他说没得到回复那句话。
“嗯,切都很顺利。”裴哲说,“冰雹也有冰雹意义,高原上……三月份,很震撼。拍个视频,待会儿给你看。”
忽略赵以川眼神里闪而过警觉,对他不吝赞赏:“早听小哲,听薇薇说起过你,婚礼时候临时有安排就没去,不好意思啊。”
“迟早都会认识。”赵以川开玩笑,“听裴哲买星鸿股票赚点,这得谢谢你。”
林南知大笑,话却对着裴哲:“怎还假公济私呢裴总!”
裴哲不以为意,单手拢过赵以川后背,既是保护,又很亲昵。他这下很自然将玫瑰花接过来,见赵以川背后不远停着熟悉车,跟林南知告别。
林南知:“还以为谁来接,行,小别胜新婚,都理解。”
接吻原本只稍纵即逝,他们却同时选择再深入些,互相安抚,为前不久赵以川伤,裴哲经历延误,为他们好久没有见面。
要不是安全带,他真想把裴哲压在副驾驶上亲个够,看裴哲气喘吁吁,红着脸求饶。
好像真应林南知那句玩笑话,小别胜新婚。
赵以川说好,打开副驾驶让裴哲进去。
安全带都系,赵以川没着急点火,他转过头,长久地看裴哲。
浅粉玫瑰大概是出乎他意料,裴哲不知所措地抱着那束花挤在副驾驶,他右手无名指上戴婚戒,阴差阳错,和玫瑰竟十分相配。
“你戴戒指啊。”赵以川说,他其实有点惊讶。
裴哲举起手在他眼底晃晃,眼神微微闪躲片刻,直视他:“从东京回来就直戴着,觉得,没必要去藏。”
句话把赵以川弄得不太好意思,裴哲反而很坦然:“那你赶紧回去吧,刚不还在说见海哥去公司抓你?”
林南知揉揉太阳穴,苦恼地唉声叹气。
突发情况,林见海今天找他是正经事,最好耽搁不得,饶是他好不容易见裴哲传闻中配偶却没时间多聊,只能先走。
没有外人在,裴哲半搂着赵以川手就准备放下,被顺势牵住。
不是普通交握,赵以川这次把他五指都收拢在掌心。然后指缝慢慢地分开,骨节分明手指顺势滑进来,再收紧,带点力度地缠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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