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灰色墙面被挂上橘红装饰画,芍药放在书房桌面,没有要开迹象。
第三天午休时间,赵以川离开律所专程回绿府。
他掐着时间把栀子花移栽到刚买花盆里,盖上碎石子,层营养土,最上面再用鹅卵石压平,然后移到落地窗边。
绿意仿佛终于从远处蔓延进来,驱散冰冷,填补空缺。
赵以川拍个照,发给裴哲:“怎样?”
好像是裴哲买香槟玫瑰那家店,这想着,鬼使神差地,赵以川把车停在路边。
他买两盆栀子,还没开花,因为是移栽很高大,放在后备箱里几乎能触到车顶棚。年轻男店主给他开张很长养护手册,送营养液和移栽时用石子,爱花如命样子恨不能亲自上门随时照顾。
时心血来潮,见店主这认真地教他养花,赵以川又带着点“说不定会养死”愧疚再买束鲜切芍药。
芍药还没开,花苞像几颗泛着红棒棒糖,丑得很可爱。
赵以川直接放副驾上,没问裴哲对此有什意见,想,“这应该算私有财产吧。”
金,同时不死心地打听赵以川为什要搬走。
赵以川只好说,因为结婚,现在要去和伴侣起住所以才退租。
理由虽不完全属实,但确让人无法拒绝。
他搬出这座大山,房东作为上有老下有小家庭中流砥柱,立刻和他共情,不仅爽快地答应要求,还开始热情跟赵以川分享所谓过来人经验。
于是退租被灌耳朵“老婆是天”“不疼老婆男人不能算男人”,赵以川好不容易才从房东授课中抽身而出。
“栀子花?”裴哲认出来。
赵以川:“对啊,放这儿你没意见吧?”
裴哲:“都行。”
他
搬家后,他突然变得忙。
不是忙工作,太多关于新房子琐碎事都开始出现。
裴哲最近去西部H省出差,有重要会议,所以他们暂时还没在新家见过面。
他没回来,赵以川就自作主张地把左边客卧和书房都划给自己。加起来比此前住套大快倍,就是什也没布置,比样板房都冷清。赵以川不能忍受空旷侘傺风,自作主张,买不少小家具和装饰物之类。
他试图点点地填满属于自己空间,裴哲还没走进来过,赵以川希望哪天裴哲心血来潮时候,他不至于还没准备好。
办好手续,赵以川买几个蛇皮口袋去收拾余下行李。
他才住年多点,东西分两趟就全部搬进车里。绿府卧室早被徐婷收拾妥当,那几条新做羽绒被和骆驼毛床垫继续用不上,赵以川想着是崔丽专程给他定做,塞进后备箱,准备下次回临港时候带回家。
从金楠路回绿府有高架快速通道,因为逆着高峰方向,几乎不容易堵车。裴哲连这个也考虑到,赵以川已经不知该怎形容他细致。
下高架,刚拐进岔路,街边有家花店。
木质招牌两个字很显眼,“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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