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哲无论如何笑不出。
他站在门边顿顿,转过头,冷着脸:“不喜欢江笑,们以后能不能别提她?”
推拉式木门裂开条缝,他径直走出房间。
四月,天幕阴沉,海浪拍打银滩咆哮声若隐若现。
赵以川现在还这样,是不是说明对他而言昨晚也不算什,和两百万现金、纸结婚证、互不干涉约定、荒诞无效合同样,都是“各取所需”。
快感还残留在皮肉之下随时勾起星河倒灌回忆,裴哲却手脚冰凉。
他不知自己脸色阴沉好多,看向赵以川时,对方仍安静等他回答,甚至带笑,以为这是件可以随时用以打情骂俏轻佻事。
换个人,没那多复杂内心纠葛,裴哲兴许真能与他调情,轻易地说点譬如你表现好就不后悔话。
但他们不是已经结婚吗?
过八年,启荣裴字还是那个裴字。
但倘若早就有条捷径摆在他面前。
他为什和赵以川结婚?
“婚姻和股价、资产样,都有恒定价值,或许存在波动可能,终归会回到最合适它那个位置,明码标价,低进高出,把每份利益都攥在手心里,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实现价值最大化。”
好几年来,裴哲始终信奉这些道理。
赵以川不提则已,每次提起就不是什好话。
裴哲越想越怒火中烧,禁不住地觉得闷,也不想开口,直觉自己现在说不出什好话。他干脆合上笔记本,招呼也不打地朝房间外走。
赵以川不明所以,问:“你去哪儿?早餐已经拿过来。”
“看风景。”
“先吃饭啊。”赵以川语气就跟刚才真只是个玩笑,“你睡那久不饿?”
在这套铁律下没有什是真无价,不可替代,爱情则越发不值提。
然而此时此刻,赵以川按照他希望那样,为他计算出最优选——比他们结婚更加符合裴哲利益最优选——时候,裴哲竟开始退缩。
他被几年来不断说服自己逻辑迎头痛击,倒打耙,顿时陷入无法自洽纠结。
如果婚姻只是利益……
他为什要在意赵以川是否真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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