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恒在南桥工程出问题”。
“就想让他们名声扫地”。
“没听说具体,但好像情况不容乐观”。
这段日子看过只言片语从眼前闪过,仿佛山雨欲来。裴哲脑子前所未有清醒,他不傻,知道江栩这些话在暗示什——他甚至提那个早死江家大少爷。
且不说他跟赵以川算什
“稀奇。”裴哲不冷不热地回答,“这关心泰恒,江少爷打算找点正事做?”
江栩单手托腮,微偏着头,听见这话后嘴角仍略略上扬,眼神如刃闪过道寒光:“正事?那有什好玩儿,做个屁。老头给留九位数信托基金放在那儿,泰恒死不死都活得很滋润。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是赵以川帮泰恒做仲裁,可得不惜切代价贿赂他——”
“好让他给泰恒捅个大出血。”
裴哲怀疑自己听错。
但江栩很快再次肯定他没出现幻听:“毕竟和赵以川,某种程度上是模样受害者啊,江家当年造孽,让江家还吧。”
”
江栩颇为意外,抬抬眉。
就在裴哲以为他又要说什话故意激怒自己,江栩却收起耍赖和嘲讽。看就没安好心眼神也变,他连刺探都十分无辜。
“真不经逗。”江栩说,“找赵以川有正事。你知道吧,泰恒最近在和个美国轮渡公司打仲裁案。老头说赵以川以前是个很不错国际仲裁律师,刚好们案子又是华闻代理,眼看这两天就要在新加坡开庭,想问问他意见。”
误会赵以川尴尬替代仿佛被背叛时感到愤怒,裴哲不声不响地后退半步,再无剑拔弩张,耐着性子说:“他没有负责这个案子。”
“什意思。”裴哲觉察到异样,问,“你和赵以川?”
“嗯。”江栩皮笑肉不笑,漂亮五官藏在阴影里有些扭曲,“不然找赵以川干什,你以为真想和他上床啊?”
裴哲:“话说清楚江栩。”
江栩却开始卖关子:“江柯还是死得早,当时怎没想给他留条命,好让他看着垂涎辈子大厦怎变成堆废墟——你瞧,泰恒很快就会乱作团,裴哲,你得抓紧机会,千载难逢。”
裴哲心里霎时警铃大作。
“对哦,华闻顶多让他给启荣科技做做顾问,上亿生意可不敢让他碰。”江栩话里有话地说,“又不是你啊,什烂摊子都敢接——不过看赵以川业务能力还算精通,有些事问他,应该没错,你别往心里去啊裴哲。”
看似挑衅被裴哲接手前团乱麻启荣科技,实际指桑骂槐说谁,大家心里都清楚。
裴哲不想继续和他聊赵以川。
江栩只是不经手泰恒生意,不代表他对自家产业无所知,而裴哲也从未小瞧过他。他知道江栩很聪明,而且精于算计心机比谁都深沉。被他点破和赵以川婚姻名不副实也好,赵以川家中可能爆雷也好,裴哲竟都不太吃惊。
但今天江栩重点似乎并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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