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很荒唐对不对?”裴哲神经质地摩擦玻璃杯光滑外壁,“后来自己想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从来不问?可能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
“你去纽约,还真是为找他啊。”
裴哲没听出他言语里丝不自然,颔首承认:“最后次去时候看到他妻子和孩子,们就彻底结束——他居然有两个孩子,有个还是们‘谈恋爱’期间出生,完全被蒙在鼓里,很可笑吧?”
直故作轻松裴哲在说完这句后,紧紧地抿起嘴唇。
他偏过头,阴影覆上侧脸。
笑容并不都发自内心快乐,有时为掩饰悲伤,反而比开心时更生动灿烂。
但裴哲眼睛是冷。
赵以川声音很轻,连自己听来都朦胧:“什?”
太心痛往事对陌生人更容易描述,比如徐莱,裴哲在她面前可以轻描淡写地把那段感情用三两个词概括。赵以川和徐莱不样,他知道些,不能随便撒谎或过分平静,真实想法在赵以川面前掩藏不,他怎都会发现。
赵以川和任何人不样。
这辆车,他明确说不要裴哲还强行赠予。
看来压根没打算听自己。
亏他还以为那天下午交谈过后,裴哲短暂消停。
“只相信你。”
午后晴朗极其短暂,太阳已经黯淡,但赵以川说完这句,看见裴哲眼睛里有点光萤火似闪闪,逆着光角度,却十分明亮。
赵以川听见裴哲绵长呼吸越来越重。
他慢慢地往后靠,始终用背对着赵以川。听出他在极力压抑着情绪,深蓝色毛衣柔软地贴着裴哲脊骨,微微颤抖。
伤疤几乎贯穿裴哲,时至今日,依旧是他躯体上道裂谷。
赵以川坐过去。
曾经他
裴哲不由自主地深吸口气,再吐出,给自己留份缓冲时间。
“Fran比大几岁,你应该听说过。跟他认识时候高中毕业没多久,因为他很成熟,有些事……为不让自己看着太幼稚太在乎,都没问。”裴哲想想,决定简略掉中间两三年直接跳到结尾,“所以不知道他其实在纽约有女朋友,或者说……妻子。”
赵以川点点头。
他这模样完全进入工作状态,裴哲突然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好像在找律师做咨询,如何向人渣前任索要赔偿费。
被这想法逗得想笑,可裴哲越笑,赵以川看上去越严肃。
他不确定般问:“是吗?”
那就没有之前两次抗拒,还以为他压根会口拒绝来着。
赵以川发现自己也没那解裴哲,他倒杯水,自己喝过,不知怎想又推给对方。裴哲没在意,接过后自嘲般说:“其实不想听他们私底下怎说,但应该没什好话。”
“啊,很无聊。”赵以川许久不提从前,这时再想起,恍然已经很多年过去,“他们瞎传,你那个男朋友背着你生孩子,就——”
“那他们没说错。”裴哲竟弯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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