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哲先“嗯”声,随后才清醒似看向他,被赵以川眼神指引,他偏过头,对上朵沾着露水白玫瑰。
还未回答,赵以川已经走向他,伸手把那朵放在桌面白玫瑰拿起来贴在心口。他转过身从镜子里看会儿,似乎还是无法抉择。
片刻思考后赵以川半蹲下身,视线比裴哲略低。
“你觉得怎样?”好声好气和他商量,赵以川还带着笑。
指尖那股酸胀酥麻异感尚在,但比刚才好得多,工作室内放着a小调协奏曲,或许因为音乐,裴哲终于舒缓些。
自己还是应该去看看医生,他想着。
可这样怎解释赵以川亲吻竟然成为唯例外?
突发情况让裴哲后半程试装都如在梦中,姚迢个指令,他就个动作,全程像个提线木偶没有自己想法。
最后试是宣誓仪式礼服,姚迢挑出两套黑西装,风格致,颜色和材质也和谐,只有部分设计略有差别。因为是婚礼,装饰得夸张些,袖扣、领带夹都闪烁着水晶般光芒,但最该夺人眼球胸针却被撤下,换几朵鲜花来回端详整体效果。
粉玫瑰有点矫情,红玫瑰又过分俗套,姚迢手举着红豆扎成细小花束,手捏住铃兰,犹豫地给赵以川反复地试。
掉衣服测量。裴哲被留在原地,愣愣地站好会儿,并未感觉轻松多少。
喉咙哽着口气,半晌,裴哲才缓过那阵不适。
不喜欢被触碰,不喜欢拥抱、亲吻、以及切暧昧举动。
说不清从什时候开始,但裴哲清晰记得,自己第次意识到是刚回国机场,早他半年到虹市楚畅接到他,给他个朋友间热情拥抱。
起先裴哲不当回事,接着就毫无征兆阵恶心,赶紧推开楚畅。
“可以。”裴哲说,声音和视线都飘忽不定。
赵以川略偏头:“
“都差点儿意思……”姚迢皱着眉,对自己很不满意。
赵以川注视镜子中自己。
但他看着看着,目光转移到裴哲身上。
即便坐在很容易让人犯懒沙发里,裴哲上半身也挺直,半垂着头,手指交叉抵着下巴,有些严肃地思考着什。
“裴哲?”赵以川喊他,“你旁边那朵花怎样?”
楚畅帮他分析,两人得出靠谱结论是Francesco分手时举动还是让裴哲有心理阴影。可那时距离他分手已经差年多,对不上。
讨论最终没有任何头绪,搁置至今,裴哲都没找出自圆其说理由。
前不久被赵以川亲吻,除放空感只剩下最直白反应,裴哲平静地以为自己过敏已经痊愈,但今天刚刚被他亲过指尖直酥麻,熟悉又陌生感觉再次袭来。像要把他烧尽,吞噬,或者让他与世隔绝。
裴哲反复揉着手指尖,几乎神经质地搓动很久,仍然无法缓解那阵难耐和心率过高,最后还是靠喝杯冰水才恢复正常。
是生理性,多半也是心理诱发,裴哲知道,不关赵以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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