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川“啊”声,站起身,吊儿郎当地朝外走两步,到门口又停下,仿佛脑内经过番思考后改答案。
“不是,”他侧过头,满脸无所谓,“就想找个理由来看看你。”
在裴哲愣怔里,赵以川说句“拜拜”后推门离开。前后两声轻响间隔不过半个多小时,他们连话都没有几句。
窗外,冬日灿烂透入玻璃,在天花板留下个彩虹色亮点。
今年虹市很多晴天。
茫地看他,鼻腔里软绵绵地“嗯”声,尾音上扬,好像酒足饭饱后进入贤者时间所以没反应过来。
但他下刻听清赵以川说什,眼神冷冷,声音也充满戒备:“赔礼道歉啊?”
赵以川手指讪讪地蹭鼻尖。
“下次定不那样。”他说,言辞恳切。
只是“错”和“下次不”,从头到尾没说对不起。裴哲在心里轻哼声,再看面前糖衣炮弹,鸡汤就喝不下去。
裴哲仰起头靠着沙发,注视那个亮点,总觉得赵以川最后那个神情很奇怪。换作从前,他不会揣摩谁点细微眼神或表情,因为裴哲谁也不挂念。
……他对赵以川是不是过于在意?
他觉得赵以川讨好有点低劣。
因为哪怕今天赵以川什也不说、什也不做,裴哲也不会把这当回事。
“没事。”裴哲听见自己答,“逢场作戏嘛。”
“那……走?”赵以川说话时抬起眼,显得目光清澈,眼角弧度略下垂也无端添几分年轻乖巧。
裴哲五味杂陈地点点头,又问:“你就给送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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