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
裴哲说完发现自己成
他
视线中心，莫名局促，只好垂眸装作挑剔地扫过对方全身。
白衬衫和西装裤衬出宽肩窄腰和
双长腿，灰色低帮运动鞋，正式中带点活泼打扮，和今天场合不能说不合适。
可裴哲突然觉得哪儿不对，目光停顿片刻。
点小细节没能逃过赵以川注意，他疑惑地问：“怎
？”
对裴哲而言催促是不太礼貌行为，但他下午还有别安排，预约过会影响大堆事，光想想就已经开始提前焦虑。他皱着眉拿出手机，从微信对话框底层拖出个打着全名备注、头像却是只憨态可掬小猪对话框。
正斟酌着委婉点问走到哪儿还是直接说“你要迟到”，忽然听见自己名字。
“裴哲！”
闻声回过头，身高原因，他不得不稍微抬起视线和眼前人对视。
今天阳光太好，面前青年头发被染成棕色，微卷，细碎地垂在额前，目光落在裴哲身上，连带着也是金子般灿烂。
和西服，造型卡通，正夸张地接吻，旁边赫然有红色喜庆字体：
东新区婚姻登记处。
和雕像合影人络绎不绝，裴哲会儿就站不住，挪到靠近台阶侧避开人群。
天光明媚，站久甚至有点发热，裴哲仔细抚平西装下摆丝不易察觉褶皱，抬起手，腕表显示10:54。
今天大概是个黄道吉日，来领证人尤其多。小情侣着装整齐妆容精致，无论是进门还是出门都喜气洋洋。还有些讲究背后跟着整个拍摄团队，忠实记录下这份难忘回忆。
“衬衫。”裴哲提醒道。
赵以川低头打量番，迅速放下左边卷起袖口：“看得还真仔细——行走吧，你不是说赶时间吗？”
不是袖口原因。
肩膀偏窄，腰身偏肥，衬衫挂在赵以川身上有点像被只麻袋收紧口，局促和膨胀同时显现，虽然对外貌加减分程度几乎为零，但看久就别扭——好像他对结婚完全不重视，临来前随手在街边买件断码货。
这念头浮现时，裴哲暗自好笑：他有什资格怪赵以
年龄感微妙地介于学生青涩与职场人成熟之间，青年单看眉眼轮廓是有点距离凌厉长相，可当那双浅褐色、随时带笑眼睛注视着谁时，冷冰冰气质忽然就融化。
他身高超过米八五，单手拎西装外套，站在人来人往街头说不出鹤立鸡群。
赵以川。
裴哲嘴唇动动，最终没吭声。
“不好意思路上堵会儿车……”偏沉男声，入耳却格外温润舒服，“你等很久？”
阳光清澈透亮，空气中充满浪漫因子，裴哲格外突兀。
偶尔有人奇怪地窥视他两眼，似乎疑惑这位西装革履打扮正式英俊男人为什会独自出现。
裴哲不在意这些目光，比起它们，现在他颇为郁闷则是另件事——
只剩六分钟，为什赵以川还没来？
时间观念也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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