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峥给他揉完手臂，往下，准备帮他按手指。开始前，他试探着把自己
手轻轻嵌进去，和郑观语十指相扣
次。
像是演练什
似，他之后又换好几种方式去牵郑观语手……最后还是觉得十指
静静。
“
妈妈去世很早。爸想养，但小姨不放走……所以是在明家长大，大学时候才说服小姨去找爸学演戏。”明峥道，“如果不是因为看你那部胶片觉得很有意思，可能不会来拍戏，会有拍电影这种想法……”
“按照原本生活轨迹，其实应该去管家里在缅甸矿区，或者跟着小姨去谈生意之类，过种比较无聊生活吧……要是不来拍电影，们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
房间里很静。
“有时候觉得遇见你很好，有时候又觉得，们不该遇到。”
每次风雨来袭他都十分敏感，知道今天自己又要煎熬，毕竟师父不会给他撑把伞。
但今天下雨时候明峥心情不错，因为他赢个赌约，可以跟郑观语要个什承诺……要什比较好？
现在心情也很好，他甚至觉得这个闷闷、充斥着淡淡酒味房间很温馨。
此刻这个地方让他觉得很安全，心里也很平静。
如果郑观语清醒着就好，这个气氛很适合聊聊天，明峥想着。
郑观语呼吸开始均匀。
好像是睡沉。
“之前……你记得吗？你给介绍几个角色。”明峥叹口气，“你还三番五次，很执着，看上去好像只是想给介绍资源，也没主动找。实在不知道该怎还你人情，问岩丽怎办，她说，送点东西还回去。问怎送，她说既然人家做人情是默默，那们也默默送……觉得挺有道理，让岩丽查下你家情况，她查得很仔细，查到说你妈妈要过五十岁生日……”
“感觉是个很重要生日，所以挑个镯子让岩丽寄过去给她。”
明峥问：“你妈妈喜欢那个镯子吗？”
他觉得太静，索性开始对着这个喝醉什都听不清郑观语自言自语——
“你好像很想知道家是干什，对非常好奇。”明峥道，“知道你悄悄去查过，但有些东西你查不到，除非自己告诉你。”
他缓缓揉按着郑观语胳膊，带着力度缓慢地帮他舒缓筋骨，说得非常非常小声。
“跟着妈姓明，们家世代在边境上做生意，以前做得比较杂，和平年代以后主要做翡翠。”明峥语速很慢，“们家人丁不旺，到这辈没剩几个本家男孩儿，都是小姨从燕茂手里抢回来养。”
“出生那年，有个外姓亲戚看家里没男人，想夺权，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小姨来怕有危险，二来觉得不能娇养，就把送去学功夫。小时候直住在山上，所以其实不太喜欢在大都市生活，喜欢人少地方。总觉得城市里人太多，乱哄哄，看着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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