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报告,说据可靠消息,银州有摩尼教徒现身,听闻夏国各地官府正在搜捕……开封府近日审案,有瓜州僧人在兴庆失手杀人,后续如何,将持续关注……”
“夏四报告,说兴庆府新起‘金波会所’,富豪权贵争相流连,据传为新建集市,拟力争入内查探……据坊间所言,兴庆府各大青楼将举办年度花魁大赛,兴庆府涌入大批外州客,市面繁华,拟参逢盛世,力争结识二权贵……目前银两已经耗光,本欲就地筹取,又恐泄露踪迹,唯请西堂支持,缺口在三千两以上……”
待东方礼禀告完毕,卓云峰摇头道:“又是些没什用处消息,也不知他们天到晚都在干什。寺里塑个金身也要说,官府判个案子也要报,还有这个夏四……”卓云峰说着说着来气,怒道:“你看他报这些消息,又是市集、又是青楼,难道他成天都在吃喝玩乐?如今银子花光又来伸手要!你就让他自行筹取,个黄冠境修士,翻个墙摸个院都能把踪迹给泄露出去,那他这身修为就是狗屎!”
说着,又没好气道:“夏、
青城山混元顶第五崖下,清澈槐溪水流淌至此,依着山崖拐个急弯,拐角处甩出个池塘。座高脚竹屋立于池塘之上,屋边延伸出宽不过丈许小小钓台。
三清阁西堂堂主、炼师卓云峰端坐于钓台边,长长鱼竿凌空虚浮于身前,柳枝搓成鱼线深深垂入池中,随着山风在水里轻轻摆荡,却不溅起丝涟漪,就好像与水相融般。
东方礼安安静静肃立在旁,眼望鱼竿,心中满是敬意,他知道这是修为将要步入炼虚征兆。
也不知过多久,忽见柳枝轻轻甩,条硕大鲤鱼从水中跃起,扑腾声落入卓云峰身旁竹篓中。卓云峰呵呵笑,探头看看竹篓,道:“今日就到这里,晚上够吃。爱吃鱼?”
东方礼摇头笑道:“不怎吃,嫌麻烦,在夏国当二十年和尚,习惯牛羊肉滋味。”想想又道:“以前常陪天龙院智真长老钓鱼,不过这位智真长老是禅宗和尚,忌食荤腥,钓起来以后都要放生。”
卓云峰嗤笑道:“惺惺作态。若真是讲究众生平等,就不该去钓鱼,钓上来又放,放又钓,这不是耍着玩?照说,真要众生平等,就应该尊重它们,吃就是最大尊重。”
东方礼汗颜,不知该如何作答,卓云峰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道:“找有事?”
东方礼道:“咱们派去夏国几个暗桩陆续又传来情报,这几天归整番,特来向堂主禀告。”
卓云峰“唔”声:“你既有闲心归整,想来这些情报也没什要紧……说来听听吧。”
“夏二报告,说五天前,高台寺为佛像重塑金身,为此举办盛大法事,由住持罗摩大师主持法事……近日听闻承天寺、高台寺、戒坛寺、佛祖院等处僧人正组建法事团,拟为夏主李乾顺及冠之礼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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