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要想套套近乎、多熟络熟络,却很是困难,总觉得和这位黄冠道士之间隔着层,深谈不下去。
赵然听说他是玉皇阁,本想过去拉拉关系,随口问几句玉皇阁情况,这位黄冠倒也彬彬有礼尽数回答,可赵然事后想,其实张致空什都没有告诉他,他对玉皇阁依旧无所知。单凭这点,赵然就深感佩服:这厮真是高手,“炼虚”本事出神入化,放到后世,少说也是个县处级!
第二个来便是蓉娘。蓉娘到,曲流亭中立时春意盎然。她今次换身打扮,鹅黄对襟小褂下是收腰束身内衬,薄丝纱裙下两条腿显得俏长挺拔,看上去英气十足。
蓉娘和其余三人都不认识,东方敬引荐之后,曲流亭中立刻有几分人气。
屠夫又从那话儿处掏出条熏腿想要送给蓉娘,却被蓉娘含笑谢绝,说是不怎爱食荤腥。赵然听就乐,天可怜见,他不久前还在仙君园外南草坪上连办三次烤肉筵,
飞瀑溪流,如同泥塑。
屠夫不时从怀里摸出些稀奇古怪吃食,就着酒水下肚,吃得满嘴油亮。也不知他储物法器放在何处,只见他不停伸手从敞开衣襟中摸进去,往下捞,便捞出样东西,光酒葫芦就捞出五个不同形状,也不知带多少吃食。
赵然心说这位要是见沈财主,岂不是默契得很?二人当真有得拼,可谓对好基友。不过看着看着,赵然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屠夫捞食物方位太过微妙,赵然仔细分辨,顿觉不好,再想想自己刚才啃那口熏腿肉似乎也是从那话儿捞出来,他就隐隐有些恶心,不敢再看。
转过头去看白衣胜雪孟言真,赵然舒服多,可看片刻又忍不住鄙夷:装什劲!原来孟言真看书时左手持卷,右手两指不停捋着下巴上那撮胡须,从下巴直捋到胸口处,可实际上他那胡子不过寸许而已。
赵然索性不看,出曲流亭,将树梢边啃叶子老驴拽过来,撕两条屠夫给熏腿肉塞老驴嘴里,边喂边和老驴拉着闲话。
屠夫咦声走过来,又从话儿那捞出个葫芦,倒些酒水在掌心喂驴。老驴将酒水舔净,屠夫好奇地想去摸老驴鬃毛,老驴却不乐意,直接甩脸子走人。屠夫哈哈大笑,又回亭中坐定。
当夜无话,第二日上午,又到两人。
头个来是正正经经玄门道士,青衣法袍下摆上缝制着三枚金丝如意。赵然看好嘛,这位是个黄冠,可比自己强多,自己可只有枚火焰图案,只是不知这绣如意是哪家馆阁修士?
只听东方敬向众人介绍:“这是同门师弟,张致空,是师叔云腾谟高足。”
张致空年岁不大,比赵然约莫只大六、七岁,但为人甚是老道,礼数极为周全,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气质相当沉稳,就连和赵然这个差两阶道士见礼时,也将姿态摆得很低,躬身幅度比赵然还大,让赵然很有几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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