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没好气道:“大师,你慢慢笑,先跟你说说……金久已经发动百姓,沿冲马河南岸开挖水渠,但只挖百来丈远近,就是图上标注三条水渠实线部分,虚线是规划中将要开挖……实线、虚线,虚实之意,不明白?”
“唔,原来如此,小道士,你给看这个作甚?”
“大师,眼下百姓们都在忙着春耕,实在抽不出人力来挖渠,可这趟趟挑水浇地太过辛苦些,你老人家看看是不是活动活动手脚?成天闷在洞府里多累啊?哦,对,听说百姓们已经把大师洞府修缮新,什时候请贫道参观参观?”
五色大师愣愣,怒道:“才翻地、除虫,又要拉干活?还让不让修炼?”
“大师,翻地也是种修炼嘛,您那爪子……那啥,不是越来越坚硬如铁?至于那些虫子,不都进大师肚子?大师上回还说滋味不错呢。再说,老百姓们都是大师带出长虫山来,您不为他们着想,还有谁替他们着想?”
名青壮,农忙时就各自在家干农活,农闲时便拉出来操练操练,操练时,由君山庙提供吃食。赵然预计,大约三个月后,便能随时拉起支三百人团练乡丁,六个月后,这支队伍就能具备镇压小股凶徒悍匪实力。
钟老伯也如愿以偿,将自家三郎送到君山庙中做火工居士,钟三郎身份上个档次,而且每月有薪俸可拿,整个君山地区百姓们都十分羡慕,说是钟家拿两条人命搏出个家门翻身,个字——值!
赵然回到君山庙以后,君山地区开始紧张春耕,为不耽误农时,赵然以几餐烧烤为饵,着实让五色大师卖回老命,又是翻土、又是除虫,当真累得不轻。等把地都收拾完,五色大师以为终于可以歇歇,可谁知赵然又掏出张简易图纸,递过来。
“小道士,你这是什鬼画符?”
“你猜?”
五色大师不高兴:“胡说八道,他们至今不知道有在,所有功劳都记在你君山庙头上,都说你是赵神仙……”
赵然
五色大师盯着纸上线条苦苦思索片刻,问:“这是云篆?可去华云馆借书时候……怎能叫偷呢?看完就放回去……借那几本书里,没见过这样云篆啊……篆文太简单,也太松散……这两个圈是什?方不方圆不圆……这三条竖着似乎是水篆文?横着这道篆文呢?还有这些方格,似乎是驱鬼符?”
赵然翻个白眼,无奈道:“大师,这跟云篆有什关系?明明是施工图嘛!”
“啊?”
“左边是小君山,右边是君度山,什方不方圆不圆?有那难认?大师,没文化真可怕……横着是冲马河,竖着三条线是水渠,这些格子是田地……喏,三条水渠将田地分开,可以使田地都被灌溉到……”
五色大师“咯咯”笑两声:“你这小道士,莫名其妙学人画画,画什破玩意,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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