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法师呢?”
说到林法师,赵然就不由自主想到早已中断联系周雨墨,心中阵烦躁,反问宋致元:“监院侄女不是林法师徒弟?咱们帮她那大忙,监院为何不请贵侄女出面,求林法师帮忙?”
宋致元默然片刻,方道:“那孩子回话说,林法师没工夫料理这些琐碎。”
“是贵侄女没工夫料理,还是林法师没工夫料理?”
“小乔不是心如铁石人,她是懂知恩图报。”
不出所料,景都管拒绝宋致元和赵然求见,如此态度,在两人心头蒙上浓重阴云。不过他们此行也不是没有收获,不仅白都讲愿意出头帮忙,连廖都厨也答应在需要时候替他们尽量争取最轻惩处,当然,代价是千两银子。
盘算下来,新任监院徐腾龙态度多半不妙,再加上个景致摩,在三都议事时对上白都讲和廖都厨,分量明显占优。如果徐腾龙再邀请杜方丈参与三都议事话,形势就更不乐观。
回谷阳县路上,宋致元终于还是忍不住,向赵然道:“师弟,上回你说楚大炼师去南疆,不知可有办法联络得上?”
赵然摇摇头,这个法子他早就想过,奈何年过去,楚大炼师、朱七姑等人信讯全无,根本找不到人。他前些时日在山下搜捕“光头和尚”时候,还借机去趟闻香谷,可那座竹篱小院空空如也,竹屋覆盖着层厚厚尘土,院中满是凌乱丛生杂草。
宋致元仍不死心,又道:“师弟以前在华云馆不是也有熟人?为何不向馆里求个情?”
赵然冷笑:“这些馆阁中修士,哪里在乎们这些蝼蚁死活!”
宋致元沉默不语,良久,赵然长舒口气,将心中烦闷强行驱除,看看半头白发宋致元,歉然道:“监院,不该这说话……心中堵得慌啊……此事因而起,却牵连监院……”
宋致元摇摇头:“唉……不怪你,身为监院,无法将你遮护周全,却反过来事事都要让你相助,如今出事,不仅保全不院中师兄弟,连朱师叔、罗师叔和袁师叔他们三位都受此牵连,说起来,这监院当得实在不称职啊。”
宋致元这说,赵然更感内疚,当即道:“监院切莫如此,寻思着,回去后
赵然解释道:“卓腾云、卓腾翼两位师叔在川边寻药,飞符联系不上。”
宋致元想想,道:“不如找找诸致蒙如何?他毕竟出自无极院……再者,这次在松风岭时,他对你似乎还是很热络。”
赵然叹口气:“当时虽然没有料到事态如此严重,但确实透露过类似想法,他也去帮忙向梁法师求告,但被梁法师拒绝。”
宋致元追问:“梁法师为何拒绝?”
赵然没好气道:“谁知道呢?许是人家当真顾及着修士不干预十方丛林俗务这条惯例?又或许人家堂堂法师,压根儿没兴趣牵扯进这些破事中来?总之就是拒绝,借口都懒得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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