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思忖片刻,赵然旋即恍然,连忙改口:“县尊,或者换个法子也可,头两年每亩纳粮三斗,两年后每亩纳粮斗,十年后每亩纳粮恢复为三斗,县尊意下如何?”这是典型“朝三暮四”原意,总纳粮数其实没有多少出入,但孔县令立刻满意,点头以示同意。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无他,孔县尊任期使然。孔县尊还有两年便任期届满,到时候便是吏部考核之时,赵然说头三年免税,对于孔县尊来说新增田亩这项政绩就打极大折扣。而赵然对纳税方式稍作更改之后,这两年孔县尊政绩便会实打实漂亮,至于两年之后——他恐怕已经调任,没那闲工夫操心。而只要孔县尊签署这份“承包协议”,后任者是没法更改。
至于赵然,因为他扮演是‘总承包商’角色,所以不在乎先纳粮还是后纳粮,只要他拿出钱来先期垫付即可。
切进展都很不错,赵然和孔县尊相谈甚欢,几乎将所有细节商定妥当。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孔县尊有个要求,他希望最好能够由西真武宫出份公文,允许无极院方主赵然参与青苗钱放贷。
孔县尊当真是个极为直白人,他向赵然坦诚,赵然插足青苗钱放贷事,会大大得罪谷阳县豪绅大户,而这些豪绅大户在府里、省里,甚至朝中,恐怕都有不小能量,万这些大户怪罪起来(这是必然),他个小小县令恐怕承受不起。
全不介意百姓们去借八厘利债钱,这同样算是他功德。
孔县令沉思片刻,当即算出来个数字,皱眉道:“如此,赵方主恐怕年需拿出两千银子来,这……赵方主须得三思而行。”
赵然道:“县尊明察,确然如此。不过贫道还有个想头,恳请县尊同意。”
“赵方主请说。”
“贫道打算承包本县西南君度山以西之土地……”
换位思考,赵然对此表示理解。然后便离开县衙,他接下来要做,就是要想办法取得西真武宫公文。
赵然先去趟慈善堂,让李管事暂停善金发放,然后便赶回无极山。刚回山,赵然便接到典造房转来正式公文,要求赵然前往处理宗唯吾私设道坛且擅自篡改道门教义案。
好吧,处理这件案子不知道
“承包?何谓承包?”
“呃……即承接包产之意。贫道恳请县尊将那片土地交给贫道,由贫道全权打理。”
“赵方主是打算组织人力屯田?可那边都是荒地,县里尚无人力前往开荒。”
“县尊不必操心,贫道自有办法。贫道打算承包五十年。头三年还请县尊免除田税,三年之后愿每亩纳粮二斗,十年后每亩纳粮三斗!”
孔县尊脸色不太好,似乎有些不情愿。赵然偷眼看对方脸色,心底里暗自纳闷,自己这做等于增加谷阳县税田数,他解过军都山以西荒地,大约有上万亩,这等于直接增加孔县尊政绩,按理说孔县尊应当欢喜才对,怎结果相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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