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信禅师安排妥当,当先纵身而下,半空中借用绳索之力,轻轻个转身,便稳稳站在地上。几个修为不俗和尚也随之下崖,当然都比不得智信禅师那圆巧随意。其他修为不足者只得原路返回,从山口出去后飞奔着往这边赶来。
崖下和尚越聚越多,不久之后,住持智源、西堂智深、后堂智法三位禅师都已赶到,还有数名执事僧和几十个沙门、沙弥等,只留堂主智空坐镇寺中。
高日昌寺中带来两头黑獒被驱使过来,嗅嗅智信禅师手中金锞子,又嗅嗅割下来段绳头,随即狂吠不已,向着东边奋力前蹿,几个沙门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才合力将黑獒扯住。
确定两个“凶徒”确是由此而逃,住持智源当即和三大班首合议,决定立刻追踪下去。西堂智深禅师抱怨道:“两个小道士而已,宝瓶寺飞书中说得明白,个黄冠,另个只粗通阵法,连修行都未入,何必知会宝瓶寺?住持师兄忒也小心些。”
住持智源也不生气,道:“谨慎些无大错,能够刺杀明慧和宝光,安知凶徒没有后手?再者,能从永善和延伽手上逃走,应当不是普通黄冠。”宝瓶寺传讯各寺飞书中说得比较简单,没有提及永善和延伽失手原因——这是为顾全寿佛寺和三柱寺体面,因此高日昌寺诸僧都不知道其中内情。
贡布山口后峰崖顶,高日昌寺智信禅师极目远眺,却没有发现丝毫异常。他将目光收回来,又看看绑在岩石上绳索,沉声问:“何时发现绳索?”
旁边个持棍沙弥答道:“回禀首座,大约小半个时辰前,和空过师弟巡至此处时见到。见到后未敢耽搁,立即向首座禀告。”
智信禅师想想,道:“空过师侄,你速去山口处禀告住持,住持师兄若不在,当是回返寺中,你便去寺中禀告。务必请住持师兄将所有可以出战之人尽数召集到这悬崖下来,别忘寺中豢养那对大獒。恩,把铁老施主请到此处,有话问。”
须臾,老猎户上得山来,智信禅师问道:“铁施主,你看这绳索,是不是你们山中人家所结?”
老猎户上前仔细查看,将绳头捻开,回道:“大师,这绳子是新结,都没晒干,耐不得几次就会断开,还有这绳扣,这种单结法很不牢靠,们猎户都用双结法……”
首座智信转圜道:“智深师弟不必介意,宝瓶寺得消息再召集僧众往这边赶,至少
智信禅师点点头,冲老猎户和煦笑:“有劳铁施主,老衲在此谢过。下月便将你家孙儿送到寺中来吧,若是悟性不错,老衲让空过师侄收他为徒。”
老猎户感激涕零,跪下拜倒:“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智信又问:“铁施主,那两个凶徒给你金锞子……”
老猎户忙不迭从怀里取出,双手奉上。智信接过后道:“不会白拿你,回头去寺里,找监院执事再取锭。”
老猎户连道“不敢”,被个小沙门领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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