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玄光确实有用,金盾在寒热交替中发出咯吱咯吱响声,只要再有拄香工夫,必定破裂成碎片。可惜延伽绝不可能给裴中泽那长时间,他口中喝道:“好宝镜!洒家今番有缘,便笑纳你这宝贝!奉请十帝金刚——压!”
金盾猛然缩小,却更加坚实厚重,将阴阳铜镜越压越低。
裴中泽奋力相抗,气海中真力疯狂涌入铜镜,在阴阳鱼眼中化作两仪玄光,拼命灼烧和冻结着金盾。但两仪玄光对金盾伤害终于没能完成,金盾狠狠压,太极阴阳图蓦然便暗,收回铜镜之中,
踩过来。赵然轱辘向右边滚去,那只大脚踩在他刚才躺卧位置,立刻深陷没踝。
裴中泽在旁边连连出招,都被延伽无视,心中不由又是焦急又是惭愧。他可是正儿八经修行中人,而且炼精化气刚刚完满,道门修行中已入三阶,是被称为黄冠修士,再稳固些时日,便可出门行走,为炼气做准备。这样身手,却似乎根本不入延伽和尚眼中,和尚完全不顾他攻击,却把不是修行中人赵然当做主要威胁,这却叫他情何以堪?想起之前还对赵然信心满满大包大揽,不由脸上发烧。
裴中泽感到面子上实在挂不住,手中竹仗刺击得愈加拼命,竹仗前端爆出剑芒也更加明亮和深长。只是平日里感觉无物不破剑芒刺在延伽和尚身上,却如市井儿童手上焰火般四下消散,好看是好看,分毫没有起到作用!
延伽和尚边转身去拿赵然,边笑道:“别白费气力,这阿罗汉金身将成,你这点子修为是无用,看你最多开耳识界,个沙弥而已,待你入鼻识界,修成比丘僧,或许可以给洒家挠挠痒。”
延伽和尚这调侃裴中泽,裴中泽就明白。他并非莽撞之人,他略冷静下来,就清楚看清眼前局势。这延伽和尚专修佛门金身,自己修为差得太远,依靠剑芒是肯定不够看。
当下,裴中泽毫不犹豫撤回竹仗,神识探,手中多方铜镜。他口中念念有词,身子陡然间缩短三分之,持镜向着延伽和尚喝声:“开!”
铜镜上浮出阴阳太极图,图上阴阳双鱼缓缓转动,两只鱼眼中倏然各射出道光芒,阳鱼光芒如火,阴鱼光芒如冰,各自照射在延伽身上。
被这两仪玄光照,延伽便感觉有些吃不消。道光芒照在身上,如火烤般炙热,另外道则令自己身上如触寒冰,冻得钻心般疼痛。他佛门金身也在极热和极冷中开始有不稳迹象,似乎就要由内而外爆裂开来。
延伽转身看裴中泽,当即怒道:“好贼子,原来竟是妖道!”身子震,僧袍迎风而起,化作面金盾,向着裴中泽兜头盖下去。
裴中泽大惊,驱使铜镜上悬浮阴阳太极图向上挡去,却哪里挡得住,被金盾狠狠压下来。太极图上阴阳鱼眼中发出两仪玄光也从延伽身上撤回来,照射在金盾上,以图破坏这面僧袍化成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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