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赵然跟和尚都快到身体极限。
赵然心跳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遏制,不时自口鼻处吐出血沫子。有几次血气翻涌,直冲喉头,胸口处心脏还在个劲往上顶,就好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般。
和尚同样凄惨无比,他被石块击中不下五六次,后背早已片乌青,左脚脚踝肿得像个馒头,两处肩胛亦是劈开肉绽,好悬没伤到骨头。
有回和尚忍耐不住,停“昌明菩萨咒”,重新以木鱼偷袭赵然,却被赵然抓住心跳平复时机,调动阵眼处金剑反击,将和尚左耳耳垂斩下个角来,疼得和尚龇牙咧嘴,鲜血滴满地。
当然,赵然也没吃到什好果子,被木鱼狠击在胳膊上,半个身子都麻。若非赵然操控法阵,奋力卷起道土墙提前阻阻,恐怕这条胳膊就废。
不成致命威胁。
和尚自然不甘心困于阵中,小半个时辰后,他额上已经见汗,再这折腾下去,就算不被石块砸死,他也得累趴下不可。经过这段时间闪躲后,他慢慢摸索出点石块撞击路线和门道,心中默数三次,身子向着左首快速跃过去,正好跳到处空档,然后脚步转,避过侧向飞来石块,单手撑,凌空跃起来。
落下之时,和尚正好踩在块石头上,足下发力,身子再次拔起,足有三丈之高,僧袍在风中荡起,宛若惊鸿般向着阵外扑去。
眼见就要跃出阵外,和尚忍不住大喜,可就在此时,根长长藤蔓猛然间从地上弹起来,眨眼间卷在和尚右脚足踝处,将他硬生生拽回来。
和尚“哎哟”声,在草坪上径直摔个狗啃泥,那根藤蔓也化作无数花草细枝散架子,凌乱落在和尚背上,厚厚地盖层。
各自受回重创后
赵然布置法阵,就算仓促而就,也不是轻易可以脱身出去。
和尚大怒,口中诵咒,木鱼向上飞起,不再下砸。赵然刚松口气,紧接着就暗叫不好。那木鱼在斜上方定住位置,木槌脱离出来,开始敲打鱼口,阵“空空空”声音自鱼口吐出,引动赵然心弦。
赵然强忍心中不适,压制住自己呕吐欲,操控法阵继续攻击和尚。但那木鱼“空空”之声实在搅得心中烦乱不堪,好几次都感觉心脏要跳出胸腔般,赵然对法阵控制也越来越不顺畅。
和尚这门佛功名唤“昌明菩萨咒”,正是赵然在坑中发现《阿含悟难经》中第种咒法,专以咒音勾人心魄,心中恶念越重,心魄震荡越深,端巧妙非常。可惜和尚修为较浅,诵咒时须得全力以赴,无法举重若轻,身处法阵之中,还需分心闪避,否则赵然非得吃大亏不可。
两人斗法立时出现僵持局面,赵然受木鱼咒音鼓荡心魄,不能全力催动法阵攻敌;和尚受法阵牵扯之累,无法专心诵咒。是以木鱼“空空”咒音时断时续,法阵巨石撞击散乱不堪。这僵持下去,天色很快就近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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