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姑怔怔看着赵然,脸上神色说不清怪异。
赵然心里突下,忙解释道:“知道感情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但,这种事儿是相互,只巴掌拍不起来,都这多年——应该很多年吧,既然童老无意,姐为什还放不下呢?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姐你为什想不开呢?”
朱七姑忽然捧腹大笑,笑得浑身颤栗,连坐都坐不稳,手扶在赵然肩上,手不停捶着胸口。
赵然无奈道:“很好笑吗?能告诉笑点在哪儿吗?”
朱七姑又喘笑片刻,这才指着赵然道:“小弟,你太有意思,很喜欢!”
抛开沉重话题,两人闲谈又轻松许多,说些家长里短,讲讲人情冷暖,不禁让赵然有几分前世郊游感觉。
胡老儿跟着童老去林子里打猎,胡八郎则在斜坡上草坪和野花间扑腾个不停。时不时惊起几只蜂蝶,胡春娘坐在远处,怀抱琵琶,看着胡八郎玩耍,脸上含笑。
赵然远远喊道:“春娘,弹支曲子可好?今日认个姐姐,还请春娘奏上曲助兴!”
胡春娘颌首,将琵琶正过来,素手轻拂。待春娘调好音色,赵然去听那曲子,只觉轻快柔畅,洽和现在心情。他也不知道春娘弹什曲,却不妨碍击掌赞叹。春娘低首致谢,指尖却不停息,“叮咚”声绵绵不绝。
朱七姑含笑,问赵然:“这小娘子不错,身段妖娆、眉间含情,还有手好琵琶,你是不是看中意?”
赵然翻个白眼,觉得简直莫名其妙。
“谁告诉你喜欢大师兄?”
赵然愣:“你们俩昨天……们可都听见……”
朱七姑又忍不住笑片刻,捂着肚子道:“哎哟,笑得肚子疼。”歪着头看看赵然,又道:“
赵然连忙否认:“话不能乱说啊姐,同行而已,到地头就分开。”
朱七姑鄙视道:“这算什理由?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怎害羞起来?看这小娘子挺好,嗯,很喜欢,你要是有意,就纳也不错……你是不是嫌弃人家贱籍出身?可告诉你,若是这样,可不答应!……回头找个好地方,起座庄子,把春娘安置进去,也免得她家子为谋生计辛勤奔波。你要是没钱,跟姐说声,都好办……”
不待赵然答话,朱七姑又道:“当然,这样人家也不适合娶妻,回头姐给你找找,必定寻个让你满意好人家。”
赵然脑门子汗,连忙转移话题:“姐,说起这事来,可得好好劝劝你。你这样天仙般人物,怎就看上童老呢?姐你别怪说话不好听,他个子又矮,模样……胡子眉毛把抓,站在你边上,也不般配啊……”
这句话他实在是憋很久,此刻终于忍不住。童老那般矮矬矬个小老头,怎看怎配不上朱七姑,可朱七姑却硬生生相中童老,相中不说,那矮矬子居然还敢看不上朱七姑,这事儿赵然越想越糟心,路上心里跟堵只苍蝇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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