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惊疑不定,刚才怒喝声非常响亮,就如耳畔雷声般,但为何胡老儿他们似乎不曾听见呢?他时也解释不清楚,再看前面童老已经跑没影,心里更虚三分,不敢在原地多所耽搁,连忙催驴往前猛追。如果真要遇到什妖怪,童老可是他唯遮护伞!
前面是片绵密竹林,夜风吹过,悉索声不绝。赵然催驴沿童老刚才远去小径而行,绕过竹林,终于看见童老背影。这次童老说话算话,终于到地头。
圈稀稀落落竹篱笆,正中圈着座简朴小竹屋,这就是童老趁夜而来目地?
只见童老下马,先摘下背上大葫芦,往嘴里灌口酒,然后拄着木杖走到竹篱前,冲着竹屋喊道:“师妹——是!”
“大师兄,惫夜而来,所为何事?”冷冰冰话语自竹屋中传出,赵然在后面听顿时愣住,屋中主人正是刚才在他耳畔喝斥之人。
强,身份也比高,但是,”赵然加强语气,着重强调道:“你可以侮辱人格,决不能侮辱智商……”
人在犯困时候脾气通常都不太好,而且智商都不太高,但这不是赵然越说越激动理由。前面那主抬抬手就能让自己吃不兜着走,这点赵然是时刻牢记。之所以不停挑衅,除确实想歇歇外,主要意图就跟当年随楚阳城同行时唠唠叨叨样,想试探这位童老容忍底线,以判断自己此行危险程度。
正待继续发作之际,阵惊雷般喝斥在他耳边炸响:“哪里来小子在此胡言乱语,扰人不得清净!给住口!”
赵然被这声喝斥震得七荤八素,坐下老驴也被刺激得“昂昂”叫唤起来。赵然大骇,带住老驴四处观望,黑夜之中却没看到任何异常。
后头胡氏家骑马跟上来,看上去很平静,胡老儿还问:“道长,为何驻步不前?”
童老呵呵笑,道:“师妹,许久不见,心里甚是牵挂,特意过来看望看望你。”
竹屋主人冷哼道:“多谢,没什好看,回去吧。”
童老嬉皮笑脸道:“还是看眼好,这些年师兄弟们都散落四处,从不曾有相聚机会,今日好容易来趟,师妹怎好如此绝情,将拒之门外?”
竹屋主人淡淡道:“究竟是谁绝情,难道是?”
赵然在后面听着,
“刚才那个是什动静?谁在说话?”
“没什动静啊。”
“不是,有人说话,嗓门很大,像是个女……你没听到?春娘呢,也没听到?不可能啊……不对,肯定不对,有状况,很凶险!”
胡老儿笑:“若是有险,童老会不闻不问?道长别疑神疑鬼,快跟上去吧,童老都走没影。”
胡春娘也骑在马上跟过来,手护着在她怀里呼呼大睡胡八郎,边轻声安慰:“许是道长这些天太过劳累,又连夜赶路,刚才睡忽儿?”这话听上去很讲究,但意思很明确,你可能是做梦呢,梦里有些幻听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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