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主仰靠在椅上,呵呵笑:“过谦!月考岁考从未下过等,这般课业都是‘才疏学浅’,不知经堂之中何人才算卓异?如此才具,哪里当不起个门头?放心就是,这事去与蒋高功分说,定要举荐你才好
主啜口茶汤,身子骨往椅背上靠,悠然道:“早间课业之时,便见你神思不属,似乎有所心事,果然……说罢,究竟所为何事?”
赵然笑道:“从去岁入冬以来,多承经主关照,师弟下山主持不少法事,不仅学识得以巩固,历练得以增广,还长不少见闻。饮水思源,师弟常常念及经主,若非经主抬爱,哪里会有师弟今日进益……”
刘经主摆手示意:“赵师弟太过客套,都是高功师兄关照,这里不过成人之美罢。要谢便谢高功师兄,不用专程跑这里说道……”
赵然怒:“经主看不起师弟?师弟并非忘恩负义之辈!蒋高功关爱,自是明白在心,但若无经主,别说下山主持法事,便是想要在经堂治学,也绝无可能!”
赵然能够成为受牒念经道童,刘经主在其中也起到定作用,正是刘经主引见,才令赵然攀上蒋高功门楣。故此赵然虽说面上发怒,却令刘经主颇为受用,因笑道:“师弟啊,区区小事,无需记挂。”
赵然从怀中取出百两银票,硬塞到刘经主手上,肃然道:“此乃各项法事馈赠簿仪,师弟孑孑人,又有各位师兄照应,也无甚花销,思来想去,银钱总要用在当用之处……听说经主俗家老母近来身体有恙,用钱处极多,还望经主不要与师弟客套,便当是师弟也敬分孝心就好。”
刘经主在谷阳县北有处庄园,奉养着他几近花甲之年老母亲。据说刘母有腿疾顽症,自诩为大孝子刘经主将所有钱财都拿出来为老母亲治病养护,此事在无极院中是众人皆知。赵然没有去过刘氏庄园,也没见过刘母,不知道那位刘母腿疾究竟如何,但对于赵然这样想要送钱下属来说,却是极好理由,连琢磨借口心思都不用去费。
刘经主悲戚着感叹番老母亲病症,却坚辞赵然银票,这令赵然有些不知所措,很是尴尬地将银票收起来,脑子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暗道莫非这位师兄不打算帮忙?
但刘经主面上仍是和缓之极,也没露出什异样,时间让赵然百思不得其解。闲聊两句,刘经主话题转,谈到于致远接任客堂执事事情。刘经主和于致远关系较好,这点倒是与赵然相同,两人就算有共同话题,都遥祝于致远番,刘经主便问道:“于师弟……唔,于知客曾和说起,他那边缺个门头,想要你去补缺,未知师弟你意下如何?”
不收钱也给办事?这位刘经主有那仗义?无论如何,赵然虽说猜不透对方心思,但终于松口气,表面谦逊道:“自然是乐意,就怕师弟才疏学浅,当不起如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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