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然滔滔不绝背诵架势,蒋高功脸色稍霁,打断道:“且把《醮说》讲讲。”《醮说》是篇重要说明性文字,讲是“醮”这步骤需要筹备事宜,以及敬谢哪路天神需要哪些物件,规定得非常细致,是道士们斋醮科仪中基础性知识。
赵然立刻背诵起来:“……醮者,祭之别名也,河图经品、三洞之中,凡有四十二等,咸以太上为主,次以北斗为宗……解秽、礼师、卫灵咒之后,即继
十月月考,赵然拿到甲等考卷,考卷中大部分都是各类斋醮科仪题目,赵然虽说从来没在实践中参与过斋醮,但并不妨碍他完美书写答案——能够把整部经书都背诵下来,对于穿越前就是文科高材生赵然来说,答题顺利便是轻而易举事情。
将答卷交给刘经主后,刘经主微微颌首以示赞赏,然后示意赵然去东厢配房接受蒋高功面询。赵然刚步出考场门槛,就见诸蒙也交卷,脚步便放慢少许。
见诸蒙赶上来,赵然心中充满成就感,笑道:“诸师弟,答题还算顺畅?话说你名列等,不分轩轾已经九个月,这段日子,师兄真是感触良多啊。从诸师弟身上,师兄很是学到不少东西……今后诸师弟但有疑问,可来寻多交流交流嘛,学问重在切磋,闭门造车是要不得。”
赵然话里话外都是高人等姿态,而且充斥着总结性陈词,意思是前九个月没分出胜负,但从第十个月起就不样,你处在不同起跑线上,过去切都是过去……
诸蒙哈哈笑,笑容里透着几分古怪:“赵师弟说得不错,将来必定是要多向师弟请教!”
东厢房里面询仍旧是蒋高功主持,轮到二人时候,个示意“诸师弟先请”,个谦让“还是赵师弟先来吧,师兄等得”,最终结果是诸蒙先进屋接受面询,赵然十分洒脱且得意在外等候。
诸蒙出来时候,面色不是很好,赵然还想上前调侃两句,他却已经拂袖而去。赵然不以为意,非常大度、十分理解——想必蒋高功已经把自己考甲等试卷事情对他说,嫉妒是正常。
赵然进去,蒋高功板着脸丢给他道题,让他回答“无上黄箓大斋坛”中青词作法,把赵然骇跳,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这位高功。
青词又称绿章,是在斋醮仪式时,写给上天奏章祝文,也就是拍诸神道祖马屁文章——拍舒服,人家才显灵、才降世嘛。
青词有着严谨格式要求,在《无上黄录大斋仪》中,有专门著述。赵然当即开口背诵:“……须用上等青纸,勿令稍有玷污、穿破。如纸薄,即将两幅背之,高尺二寸。只许用幅。通前后,不过十七行。行密无妨,当令后空纸半幅……上空八分,下通走蚁,逐行不拘字数,但真谨以小楷为妙。如启圣后下文,不得过十六句。当直指其事,务在简而不华,实而不芜,切不可炫文瞻、饰辞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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