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有些不敢置信上前两步,向老驴道:“驴子……”
老道斥责道:“尊敬些,这老驴比你辈分长着呢!”
“呃……这位驴兄,可听得懂话?”
那驴子瞥赵然眼,扭过头“昂昂”两声,打个响鼻。
赵然惊,继而大感兴味,上前捋着驴脖叫道:“天爷,你还真听得懂啊?你可是头驴啊!”
“不是……这驴子,是说它会冲水……”
“臭小子,你这就是少见多怪。院里天天都拉它出来扫圊,再笨驴子看也看明白,不就是冲冲水、洗洗茅坑?多简单事儿啊。”
“可是……可是怎不知道他会干活?们都没见过……”
“你又没问过它,当然不知道它会干活。”
“这……还能问?老道,你莫非懂得畜言?”
有张老道加入,赵然就不需要孤军奋战,而出乎他预料之外是,张老道竟是把干活好手,年岁不小,却不比壮劳力干得少,甚至犹有过之。
老道脚步迅捷,且动作飞快,赵然在粪池里舀瓢粪水,张老道往往能舀两瓢。摆弄这种长柄粪瓢可点都不轻松,赵然舀上几瓢就得歇上会儿,可张老道却瓢接着瓢,干活整个过程中就没歇过。
赵然不得不佩服询问老道,是不是老道曾经练过武。老道嗤笑道:“就这把式,还需要练武?如今少年人哪,真是四体不勤!”
张老道个人能顶两个人、甚至三个人用,这让赵然轻松不少,可张老道带来第二个惊喜却让赵然有些适应不。
那头拉车老驴叼着水桶,正在处处清洗圊厕地板。清洗完毕,又跟在老道身后,老道用木叉边刷茅坑,老驴就配合着点点冲洗坑道。
那老驴摇摇头,又“昂昂”两声,拉起板车就往前走,赵然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不停打量这头老驴,眼中满是兴奋:“老道,咱们捡着宝!你说,头会听人话毛驴,市面上价值几何?能卖个万两银子不?”
那驴子猛地停下来
张老道吹着胡子瞪眼道:“臭小子胡说,你这是骂老道呢?”
赵然连忙摆手,指着老驴道:“误会,误会!老道,没有别意思,是说,你要是不懂畜言,怎和他那个……呃……说话?”
张老道鄙夷看着赵然:“臭小子,你脑袋被驴踢吧?不懂畜言,就不兴让驴子懂人言?”
“啊?这驴子还听得懂人话?”
“不信你自己问问。”
道驴竟然配合默契!
赵然目瞪口呆看着这切,半晌无言,然后他看着老驴将空桶自行搁在板车上,自己钻到车前套上辔头,拉起板车就走……
张老道瞅眼傻在原地不动赵然,奇道:“臭小子,傻站着作甚,还不快走!这刚第个圊厕,还有两个没扫呢!快些!”
赵然指着老驴,磕磕巴巴道:“这……这驴子……会干活?啊?”
张老道不耐烦道:“这不是废话?驴子不干活,你拉它过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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