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坦扫圊已经九个多月,周怀也干七个月,已经超过火居们扫圊六个月平均年限,两人在这里长吁短叹,牢骚满腹。如今道院之中不添新人,他们便只能继续熬下去。
有人劝他们找圊头周致秀走走门路,但周怀是个明白人,当场嗤笑道:“和焦兄若是走,只剩赵兄,个人哪里干得过来,难道周圊头肯自己亲自去干?他千方百计留难们还来不及,哪里会帮们去走门路?”
闲言碎语间又提起贾胖子,有人叹息:“也不知贾胖子得罪谁,洒净七年,还猫在此处……”还待要说,却被人拽住衣袖扯扯,只见贾胖子从北屋出来,佝偻着腰呆呆看着聊天众人,旋即又摔门回房,关门声之大,着实骇众人跳。
关二在院门口正练拳,打出去招撩腿式微微凝滞,随即摇摇头,没有再接着练下去,而是负手身后,顺着山径悄悄然踱步离开。
赵然看着眼前幕,愈发惶恐,心中暗想,等老子被调到水房或者火房时候,你们不定在这里背着骂什呢……当夜焦坦和周怀都睡不着觉
就意味着这女子将来是要走修炼之路,进是道门子孙庙,也就是馆阁之途,与无极院这等十方丛林截然不同。那是道门之中另片天地,是真正神仙之道,对于凡夫俗子来说,是传说中存在,以赵然目前驽钝资质而言,绝对是不可触及。因此,他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却也没想到之间鸿沟会如此巨大。
见赵然情绪低落,于致远有些不忍,问:“赵老弟已在圊房月?”
赵然点头应是,于致远又道:“水火二房出两个缺……”
赵然苦笑:“院里不打算添人。”
于致远沉吟片刻,道:“若是老弟有意,或许可帮忙说说。在寮房宋巡照面前尚有几分薄面,可为代说二。”
无极院方丈、监院和三都之后,实际掌事便是八房执事,寮房属于八房之中规制最大房,赵然平日里接触什圊房、净房、磨房、槽房、水房、火房、饭房和菜房等等,都是寮房名下房头,通归寮房巡照宋致元管辖。寮房内部各房头相互调剂人员,属于宋致元权限范围,但圊房稍有不同,没有人愿意干扫圊活计,如果开这个口子,宋致元就不好再拒绝旁人,最后结果就是圊房无人。
寮房巡照是八大执事之,于致远只是“五主十八头”中名门头,不仅职位差级,权力更是不可以道里计。但以赵然观察,于致远门道很深,他既然这说,就应当有办成希望。
面对于致远好意,赵然自是满心欢喜,但欢喜之余,他也不禁有些惶恐。
这段日子,净房和圊房火工居士们心情都不太舒畅,众人也常常在黄昏之时相聚在起,但却没什兴致耍钱开赌,谈论大多是转职这个沉闷话题。
赵然从于致远这里回去时候,众火居们正在院子里聊天,聊仍然是这件事,气氛却很是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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