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唇上感觉到丝雨冰凉,晏知行才慢慢地收回视线。沈杳也已经拉开车门坐上车。他微微皱着眉头,大概是觉得沈杳湿发样子有点碍眼。
晏知行把手帕交叠着递给他,顺便冷淡地道:
“不想笑时候就别笑。”
沈杳动作没有迟疑,接过递过来手帕。或许是因为不太喜欢泄露信息素缘故,晏知行随身物上没有檀香。
他敛起嘴角笑,擦拭着自己脸和头发。沈杳很识趣地没把手帕还回去,握在自己手心里。
雨丝落在脸颊上,沈杳低着头,没有回避答案,比晏知行话还要简短:“墓园。”
或许是有点出乎意料,电话那头静默三秒,才又丢出道冷酷无情命令:“等。”
沈杳挂断电话,他蹲在地上,垂眸认真地擦拭干净墓碑上照片。
再站起身,往侧边他爷爷墓上走去。沈杳手中拿着个酒杯,没什表情地往地上倒,算是在忌酒。
晏知行按照地址让陈双找过去,他到时候,沈杳已经站在门前等着。
相扣在起,轻而易举地压制住沈杳像是挠痒痒似反抗。
“有什事情是不能帮你,沈杳?还是你觉得做不到?!说没有那没有!”关殊把搂住沈杳腰。在某瞬间,他高吼音调又低沉下来,像是骑士宣言,“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沈杳当然知道,如果被关殊知道四年前真相,他应该会提上枪,干脆利落地崩掉晏知行脑袋。
“不行啊,关殊。”
沈杳平复着呼吸,唇瓣像是染上绯红口脂。他没有推开关殊,反而顺从地伸手搂住他脖子道:“有些刀还不到落下时候。”
他们两个在起时,总是没那多话。沈杳拿出来手机,漫不经心地玩着。他随手刷,看到就是徐意白因为手伤推迟演奏会消息,下面评论声哭嚎片。
不过只是推迟,那应该说明他手还伤得不是特别严重,不会影响他生涯。
舞蹈家腿,钢琴家手,
外面下着雨,沈杳穿着身黑。他没有打伞,低着头盯着脚尖,像是融在这安静无声雨幕当中,连车子停下声音都没听见。
晏知行看得时间有点久,他降下车窗,露出立体冷淡脸,低声道:“沈杳。”
“抱歉,没看见。”
好像已经形成种本能反应,听见他声音,沈杳就下意识地舒展起眉目绽开笑。
雨丝斜飞着,视线碰撞在起。沈杳眼睛黑白分明,睫毛被雨滴浸得有些湿,黑眸像是被雨水洗刷过样干净,他笑起来就像是场易碎梦。
*
秋雨绵绵下午,沈杳独身待在外面,接到晏知行电话时并不意外。
今天中午最新新闻八卦里,有人拍到晏知行上午坐着私人飞机回来,照片连他根头发丝都没敢放,只放着飞机图片。
这算起来,他回来就联系他。
接通电话,晏知行照例是这种冷到掉渣语调:“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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