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过
。”余嘉艺轻声地道，“陆初璟，刚才就说过爱你。”
“不知道到底什
是爱，但如果是见不到你
时候就想你，看到你不开心样子就难过，那想就是。”
直面感情这件事情对于余嘉艺来说很难，他今天终于做到，因为他以前怕被伤害、怕被辜负、所以永远把自己放在轻而易举脱身位置，但现在余嘉艺迈出这
步。
床上还堆积着很多衣服，有些衣服余嘉艺自己都记不清是什时候买，但却被陆初璟如数珍宝地收集起来。
现在衣服垫在他身上，余嘉艺嘴唇被陆初璟咬好几口，他脸颊被托着，陆初璟手指太烫。
“你有，你会。”陆初璟手臂越缠越紧，他固执地重复道，“你每次都这样，想离开时候就离开。”
“不想让你走，但又怕你难过，太喜欢你，喜欢到不舍得让你走，但又愿意放你走，喜欢到根本不敢去打扰你。”
“你真好容易烦。”
余嘉艺抬起脸来，他第眼看到就是陆初璟微下垂眼尾——他看起来好难过。
“没有说要走。”余嘉艺伸手摸着陆初璟头发，“这次没有说要走。”
这是余嘉艺第次那纯粹地说“爱你”这句话，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情到浓时哄骗人甜言蜜语，这只是他想说。
“你教……陆初璟，你教。”
陆初璟教余嘉艺说“爱你”，因为他想听余嘉艺说，对他说，就算他狼狈到这种程度，他还是想听。当余嘉艺按他这说去做时候，陆初璟却分不清，这到底是安全词还是让他失控最后根稻草。
可余嘉艺这次说“教”并不是这个意思。
教会个不懂爱人爱人，需要付出很多代价，陆初璟用满身伤痕终于教会余嘉艺什是爱，又教会他怎爱人。
“你再说遍好不好？”
“余嘉艺，还想听。”陆初璟莽撞地亲上来，又分开，“你以前最会哄，再说点
陆初璟仿佛得到安抚，他闷着声音道：“你喜欢吧？”
他语调有些不自信，像是抓着最后根救命稻草般重复着问道：“你喜欢对吗，余嘉艺？”
陆初璟没有安全感，不管是在几年前，还是现在，他从来没有在余嘉艺身上得到过安全感。
因为余嘉艺洒脱、肆意，他只喜欢自己喜欢人，他只做自己喜欢事情，他身上切都充满着不定性。
所以他才遍遍地确认。
陆初璟却似乎没有明白他意思，但他被余嘉艺搂着肩膀渐渐放松下来，像是被驯兽师安抚猛禽。
“你愿意陪在身边，只是为想给治病是吗？”陆初璟现在控制不住自己，他把闷在心底话都股脑地说出来，“那是不是病好，你就又要走。”
“是不是，余嘉艺？”
他手臂缠在余嘉艺身上，声音像质问，但语气却始终不敢太重，像是怕吓到余嘉艺。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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