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
器械室里没有回应，陆初璟只听到
轻轻脚步声，下
刻，他忽然被股力带得往后退后几步。
背后就是实验桌，余嘉艺还算是有分寸，用力道不是很重，桌子上玻璃仪器颤颤巍巍地抖动下，发出噼里啪啦声音，又稳稳地定住。
余嘉艺在外面站久，手指被冻得冰凉，忽然之间把他手压在桌沿上，甚至还想把手指往他
“你要把这些东西放回去吗？”余嘉艺问道，“要
帮你吗？”
陆初璟抱着东西，闷声不响地往前走，余嘉艺倒是轻松地把手背着身后跟在他后面走。
入冬之后夜晚空气中飘着雾气，A大不仅装立着路灯，还安不少地板灯，昼如天明。
陆初璟路上都没有说过句话，他抱着实验器械走到器械室，他站在门口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门，自己独自人走进去。
他试着开灯，结果灯泡短暂地闪烁下，就灭，估计是坏。
，余嘉艺几乎是时时刻刻地粘到陆初璟身边去，他想着烈女怕缠郎，除去自己上课时间，甚至有些不重要选修课，他干脆都不去，反而每天坐到陆初璟身边陪他上课。
他每天刻意都会早去很久，就怕有人占陆初璟身边座位，看到陆初璟过来，余嘉艺就厚着脸皮跟着他落座。
陆初璟也把他当成个透明人，翻书、看黑板、做笔记，什
都干，就是不理余嘉艺。
余嘉艺上课时候也很安静，但下课就开始无休止地骚扰他，有时候是伸出去脚去碰碰陆初璟，有时候是趴下来眨不眨地盯着陆初璟看。
他硬是要把陆初璟搞到生气才开心。
陆初璟敞着门，借着外面灯光把东西个个放在规定位置里，余嘉艺抱着臂杵在门口站会，他瞧着陆初璟在里面整东西，骨节清晰手指举着器械，借着月光辨认着标签。
余嘉艺觉得陆初璟鼻梁上缺副眼镜，还应该是银边。
他突然抬脚走进去，顺带关上门。
“砰——”声之后，器械室里陷进里片黑暗，陆初璟夜视能力不佳，器械室里只有门上有两个狭窄窗户，透进光太过微弱，他看不清东西，也看不清人。
他今天第次开口和余嘉艺说话，声音里夹着怒气：“余嘉艺！”
每到这时候，余嘉艺就理直气壮地道：“谁叫你不理！”
他课也不少，其实严格来讲，余嘉艺能缠着陆初璟时间也不多，大半个月下来，点进展也没有。
余嘉艺心里那股胜负欲燃起来，追到陆初璟这件事情已经变成他执念，他原本想是三个月追不到就换个，现在想是——他必须要追到陆初璟。
晚上九点，余嘉艺照例去实验楼下等陆初璟，天气越来越冷，他外面裹件白色羊羔毛外套，显得眉眼更加乖顺。
陆初璟今天不是空着手出来，他怀里还抱堆实验器械，他看到在门口等着余嘉艺不意外，只是瞥他眼就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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