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殊有些猝不及防：“哦，徐彦朝，
徒弟。”他又继续，“应该换身衣服再来
，有点失礼。”他窘迫摸
摸依旧不太听话头发。
那
小撮头发，大约是扎得时间太久，压下去又翘起来。
蒋顺觉得他有点可爱，便盯着多看会：“比当年在省监门口偶遇到你时好多，当时还穿着五年前过时T恤。”
唐青殊没想到蒋顺就这
自然地说起当年事，蒋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哪有什偶遇，切都是他十分有心机算计。
他很自然地接上话：“那天去火车站接你，你没来。”
主要是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显得有些尴尬。
唐青殊脑子片紊乱，本来想着就是见面，然后直接走人，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没想到来赴约人会是蒋顺。
对蒋顺，他应该是有很多疑问，眼下却半个字都想不起来，倒是坐得浑身冒汗。
蒋顺见他要脱衣服，忙制止：“别脱衣服，春寒料峭，这个季节还是需要好好保暖。”
唐青殊刚把羽绒服拉链拉下，他下意识解释：“现在身体挺好，高中毕业那年动手术。”
等等，他头发……是不是依旧翘得四海奔放？
还有这身该死中年男人专款！
“先生，您要什？”服务员已经走到唐青殊边上。
唐青殊呆滞两秒，随手合上菜单道：“和他样。”
蒋顺笑问：“你知道点什吗，就和样。”
唐青殊跟着蒋顺进餐厅时还有点懵。
位置是早就订好，靠窗，视野绝佳，但唐青殊也没什心思欣赏窗外风景。
两人面对面坐下，服务员过来给菜单。
“先点菜。”蒋顺道。
唐青殊点点头，翻开菜单，连目光都是飘，根本不知道在看什，注意力完全不能集中。
蒋顺没有回避：“打工地方老板没批假，没来得及和你说，抱歉。”
“后来去深城你家里找你，你们早就搬家，也没有你联系方式。”唐青殊
“嗯。”蒋顺点点头。
唐青殊有些语无伦次：“这外套是工作服。”
蒋顺又应声：“你穿着还挺好看。”
唐青殊被他逗笑：“阿朝说这外套是中年人专款。”
蒋顺抬眸看他：“阿朝是谁？”
唐青殊没反应过来：“什？”
蒋顺仍是笑：“牛眼牛排对你来说有点肥腻。”他看向服务员，“给他来份菲力，配黑胡椒汁，要全熟。”
“好，先生，请稍等。”服务员礼貌记下。
唐青殊有些意外蒋顺会知道他这些习惯，不过又想，大约是从罗诚那知道，这也就不奇怪。
等待上菜这段时间，气氛忽而骤降。
蒋顺扭头跟服务员说着什。
唐青殊恍惚中似乎又看到高中时期那个闪闪发光天子骄子，他微笑样子自信又温柔，谈吐得体，连偶尔蹙眉考虑样子都那好看。
唐青殊突然后悔！
极度后悔！
他怎就没打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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