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好像并不在意,随口问道:“既是如此,你为什还要杀呢?”
邀月宫主面色忽然变,怜星宫主却只是嘻嘻笑道:“这秘密等你死之后,定会告诉你。”
到这种时候,她还能忍住不说出这秘密来。
小鱼儿道:“言为定,可是……你若比先死呢?”
怜星宫主道:“那你就陪死吧,在黄泉路上,定会告诉你。”
能忍得住不去喝它,但这酒却偏偏是上好竹叶青,清香芳洌,教人嗅着都舒服,碧沉沉酒色,更教人看着顺眼,若有人真能忍得住不喝,那才真是怪事。
怜星宫主瞧邀月宫主眼,终于忍不住开酒瓶,浅浅啜口。这口不喝也还罢,口喝下去,但觉股暖意直下丹田,却又忍不住打个寒噤。接着,她全身血液又热起来,眼睛也亮——这口不喝也还罢,口喝下去,哪里还能忍得住不喝第二口?
只见小鱼儿用力敲着酒瓶,引吭高歌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这正是李白千年绝唱《将进酒》,移花宫主虽然也曾念过,却总觉得这不过只是个酒鬼疯言疯语。
但此刻怜星宫主几口酒下肚,只听两句,已觉得这首长歌确是气势磅礴,古来少有。
再等到曲终时,怜星宫主已不觉热血奔腾,热泪盈眶,不知不觉间,已将瓶酒都喝下去,嘴里犹自喃喃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来,江小鱼敬你杯,与你共消这万古愁吧。”
小鱼儿叹道:“能和你起死,倒也算不虚此生。你以为只有魏无牙个人为你疯狂?像你这可爱人,……实在……”他没有再说下去,却用眼睛盯着她脸。
怜星宫主眼波流动,忽然指着苏樱道:“难道比她还可爱?”
小鱼儿道:“她怎能和你比,你若肯嫁给,现在就娶你。”
两人愈说愈不像话,简直拿别人都当作死,像是全未看到苏樱脸色已发白,邀月宫主更已气得全身发抖。
只见怜星宫主笑着笑着,人已到小鱼儿怀里,娇笑道:“生都没有这样开心过,……
苏樱已不觉看呆,她想不到怜星宫主竟将瓶酒喝下去,再想不到她会变成这样子。这实在已不像怜星宫主,就像是另外换个人似。
邀月宫主虽也喝两口,但见她第二瓶酒又喝下去半,不禁皱眉去夺她酒瓶,道:“你已经醉,放下酒瓶来。”
怜星宫主忽然叫起来,道:“不要你管,偏要喝!你已经管辈子,现在已经快死,你还要管?”
邀月宫主又惊又怒,但听到她最后句话,又不禁长长叹息声,也喝口酒,黯然道:“不错,自己反正也已离死不远,何必再来管你!”
怜星宫主这才转过头,向小鱼儿笑,道:“来,再敬你杯,你实在是个很可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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