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沉思
半晌，忽又问道：“你是怕
们死得太快
？”
魏无牙笑道：“这就对，费许多力气，才将你们弄到这地方来，怎舍得
下子就将你们闷死？当然希望你们死得愈慢愈好，这样才能慢慢欣赏你们临死时忍不住要做出来
种种丑态，敢担保世上绝没有件事比这更有趣。”他似乎愈想愈有趣，笑得整个人都扭曲起来。
小鱼儿居然也笑，道：“们想问问你，你认为们会做出什丑态来？”
魏无牙眼睛里闪着光，笑道：“你总该知道，移花宫主姐妹是从不肯随便坐下来，无论什地方她们都嫌脏，但敢担保，不出三天，她们就会躺在那些臭男人睡过床上，她们平时什东西也不肯吃，但再过几天，就算有只死老鼠，她们说不定也会吞下去，也说不定会将你们
是她们为什定要花无缺动手杀死呢？她们若肯自己动手，现在早已不知死过多少次。”
苏樱道：“她们本来以为你会很恨花无缺，你不能找她们复仇，就定会找花无缺，谁知你思想却开明得很，竟认为上代仇恨，和下代无关，所以她们只好逼着花无缺来杀你。据看来，你和花无缺之间，必定还有种极复杂关系。”
小鱼儿眼睛亮，又皱眉道：“但和花无缺之间却又不可能有什关系，生下就被带到恶人谷去，在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亲人。”
洞窟中静寂得实在和坟墓没什两样，从石壁间透出来灯光很柔和，月光般照着小鱼儿脸。这本是张明朗骄傲、倔强，充满魅力脸，但现在看来，却显得说不出黯淡，说不出疲倦。苏樱痴痴地瞧着，目中似乎隐隐泛起泪光。
也不知过多久，只听小鱼儿喃喃道：“苏樱，你要知道，并不是怕死，但要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死，实在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苏樱道：“这地方门户若真全都封死，整个洞窟就该和坟墓般变得密不通风，可是……直到现在们还没有气闷之感，而且不通气地方，连火都燃烧不起来。”
小鱼儿用拳头打打手掌，道：“好，只要他真还留下条路，就有法子要他说出来。”
苏樱忽然笑，道：“你不是已经不想出去？”
小鱼儿向她扮个鬼脸，道：“那只是故意要挟她们，这秘密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非但自己舍不得死，还舍不得让她们死哩。”绝望之中，忽然又有线生机，两人精神都不禁变得振奋起来。两人正想往前走，忽然身后传来声叹息：“你们不用找，就在这里！”
那本来放着玉椅石台，现在忽然移开——魏无牙推着轮车，从下面缓缓滑上来。“知道你现在心里定又在打主意，要想法子令说出那些通风之处在哪里，那劝你，这心思你也不必白费。因为那时造那些气孔时，就怕老鼠会从气孔中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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