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竟似已变得痴。
他痴痴地坐在那里,不言不动,目光中也是片茫然之色,就像是全身都已麻木,什知觉都没有。
此刻花无缺简直和死人般无二,只不过比死人多口气而已,别人无论问他什,他似乎完全没有听见。
森森林木中,竟有间小小石屋,像是昔日苦行僧人面壁修行之地,却被白山君寻来做藏匿之处。
花无缺竟是被人抱进来。他非但听不见别人话,竟连路都不会走。
白夫人声音笑道:“你放心,你玉郎现在正好好躺在这里哩。”
铁萍姑骤然带缰绳,马车便直冲出去。
又转过几处山坳后,入山反而愈来愈深,原来马车并非向山外走,反而是向山深处行。
这时马车里却传出江玉郎呻吟声。
他身子已缩成团,忽而颤声道:“冷……冷、冷死。”
?”
她忽然像是下很大决心,匆匆转身奔回屋去,嘴里还在不住地喃喃自语,道:“小鱼儿……小鱼儿……不会让你就这样走,只因知道再也找不到你这样人,所以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要找到你。”
她身形刚消失在迷蒙小屋中,树林边棵大树下,突然有块石头向旁边移动起来。
石头下面竟露出个地洞,洞里边竟钻出个人来。
他目送着苏樱身形消失,嘴角泛起丝恶毒微笑,喃喃道:“你用不着担心,无论那小子走到哪里,都会帮你找着他!”
白夫人瞧着他,皱眉道:“你看他是真已变得如此模样,还是装出来?”
白山君道:“这倒难说得很!”
铁萍姑直抱着江玉郎,坐在石屋外树下,她竟还是不敢面对花无缺,竟不敢进来。
此刻白山君目光闪动,忽然冲出去,道:“他现在是发冷还是发热?”
铁萍姑叹口气,道:“
但还未过多久,他却又是满头大汗,不住嘶声呼道:“热,简直热得要命。”
这段路上,他竟是忽而冷得要死,忽而热得要命,也不知折腾多少次,白夫人不禁摇头叹息,道:“那丫头也不知下什毒,竟将这孩子折磨成如此模样。”
白山君忽然冷笑道:“这小子和咱们既非亲,又非故,只不过是慕名投奔而来,你又何苦为他如此难受?”
白夫人摸摸他脸,嫣然道:“傻老头子,你以为真是为他难受?只不过是觉得那丫头手段太厉害而已,你瞧咱们这位花公子……”
白山君竟也叹口气,道:“这姓花如此模样,才实在是令人担心。”
山坳后隐蔽处,忽然传出声长嘶,原来竟有辆马车藏在那里,赶车竟是铁萍姑。
她双眉深深地皱着,看样子倒并非完全因为等着心焦,而是因为心里实在有着太多、太复杂心事。
突听“嗖、嗖”两声,马车上木叶,也微微摇摇。
铁萍姑沉声道:“是前辈们回来?”
只听白山君声音道:“是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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