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萍姑终于也伏在床上,放声痛哭起来。
除哭,她已没有别法子。
江玉郎目中露出得意微笑,但还是痛哭着道:“做得虽不对,但心却是真诚,只要你相信,会证明给你看,这辈子都不会令你失望。”
他又已触及铁萍姑身子,铁萍姑并没有闪避,这意思江玉郎当然清楚得很。
这时,铁萍姑酒已醒。
她只觉全身都在疼痛,痛得像是要裂开,她头也在疼,酒精像是已变成个小鬼,在里面锯着她脑袋。
然后,她忽然发觉在她身旁躺着喘息着江玉郎。她用尽切力气,惊呼出来。她用尽切力气,将江玉郎推下去。
江玉郎伏在地上,却放声痛哭起来——应该痛哭本是别人,但他居然“先下手为强”。
江玉郎痛哭着道:“知道做错,知道对不起你,只求你原谅……”
下也理当敬兄台杯。”
高矮两人举起酒杯,饮而尽。
但他们脖子刚仰起来,酒还没有喝下喉咙,江玉郎掌中酒杯已“嗖”地飞出,打在高那人咽喉上。
那人狂吼声,酒全都从鼻子里喷出,人却已倒下。
矮那人刚大吃惊,还未来得及应变,江玉郎双掌已闪电般拍出。
铁萍姑紧咬着牙齿,全身发抖,道:“……恨不得……”
江玉郎道:“你若恨,就杀吧!……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也醉,们本不该喝酒。”
他忽然又扑上床去,大哭道:“求你杀吧!你杀,也许还好受些。”
铁萍姑本来确恨不得杀他,但现在……现在她手竟软得丝力气也没有,她本来伤心怨恨,满怀愤怒,但江玉郎竟先哭起来,哭得又是这伤心,她竟不知不觉地没主意。
江玉郎从手指缝里,偷偷瞧着她表情变化,却哭得更伤心。他知道男人眼泪,有时比女人还有用。
他出手虽不如小鱼儿,但也是够狠,只听“啵、啵”两声,矮那人也随着倒下去。
江玉郎拍拍手,冷笑道:“就凭你们两人也想将带走,你们还差得远哩!”
只见两人直挺挺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但两人却都还没有死,江玉郎只不过点他们穴道而已。铁萍姑又从椅子上滑下来,在这愈来愈暗黄昏里,她飞红面靥,看来实在比什都可爱。于是他高声唤入店伙,将“两个喝醉朋友”送到隔壁房间,和那位“生病姑娘”躺在起。虽然这两人全没有丝毫喝醉样子,但做店小二大多是聪明人,总知道眼睛什时候该睁开,什时候该闭起。
店小二离开有灯账房,站在黑暗小院子里,他当然并不是有意要来偷听别人秘密,但这房间里假如有什微妙声音传出来话,他当然也不会掩起自己耳朵,他并不想做个君子。
那就像乌龟遇见变故时,将头缩回壳里样——只要他自己瞧不见,他就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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