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点头,道:“出来!”
铜先生已飘上屋脊。
花无缺跟过去,掠过屋脊,越过静寂街道。
铜先生头也不回,忽然冷冷道:“移花宫门下,怎地也贪酒贪睡起
突听身后人冷冷道:“你还不承认?”
小鱼儿身子刚掠起,又跌下,他知道只要被这人追着,便如附骨之疽,再也休想甩得脱,突然大喝道:“你有本事,就宰吧!”
喝声中,他猝然转身,双拳雨点般击出,但他连对方人影都未瞧见,背后麻,身子又跌到地上。
花无缺本不喜欢喝酒,今夜也不知怎地,竟然自酌自饮起来,而且酒到杯干,喝得迷迷糊糊,往床上倒,便睡着。
这时窗外正有人在呼唤。
铜先生耳刮子打个不停,小鱼儿还是骂个不停,他牛脾气发,什死活都全然不管不顾。
铜先生咬牙道:“你再敢骂,就杀你!”
小鱼儿满嘴流血,嘶声道:“只要你承认母亲是最温柔、最美丽,就不骂你。”
铜先生道:“你……你死也不肯承认你母亲是最丑最恶女人?”
小鱼儿立刻点头。
是胡说八道是什!”
小鱼儿道:“你……你怎知未见过母亲面?”
铜先生冷笑道:“不知道谁知道?”
小鱼儿忍不住道:“母亲长得是何模样?”
铜先生道:“你母亲跛脚驼背,又麻又秃,乃是世上最丑最恶女人,世上无论哪个女人都比她好看得多。”
“花无缺,醒来。”
声音虽轻细,但每个字却似能送入花无缺耳朵里。
花无缺定定神,便推开窗子,窗外夜色朦胧,条白衣人影,鬼魅般站在五六丈外。
淡淡星光映照下,这人脸上似乎发着青光。仔细瞧,才发觉他脸上竟戴着个狰狞青铜面具。
花无缺惊,失声道:“莫非是铜……铜先生?”
铜先生道:“你……你情愿为她死?”他眼睛里充满怨毒,语声却渐渐颤抖。
只见这铜先生站在那里,全身抖个不住。
小鱼儿偷偷瞧着他,却也不敢妄动,过半晌,才终于忍不住道:“母亲究竟与你有什仇恨,你要如此骂她?”
铜先生竟似完全没有听见他话。
小鱼儿再不迟疑,纵身跃,跳出窗户,转首瞧瞧,那铜先生似乎并没有追出来,小鱼儿心里虽然有许多怀疑不解,此刻却也顾不得,展开身法,没命飞掠,眨眼间便已掠出客栈。
小鱼儿大怒道:“放屁放屁,你才是胡说八道!”
话未说完,脸上竟挨两个耳刮子。
铜先生这两掌虽未使出真力,但已将小鱼儿脸颊两边都打得肿起来,鲜血不住自嘴角沁出。但小鱼儿仍是骂不绝口。
他虽未见过母亲,但只要想起母亲,心里就会有种说不出滋味,是痛苦,也是温馨。
他平日虽然最喜见风转舵,所以这铜先生若是辱骂他,他自知不敌,也绝不会反抗还嘴,但辱骂他母亲,他却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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