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穷汉笑声顿住，瞪眼道：“你不答应？”
花无缺长长吸
口气道：“是。”
那穷汉突又大笑道：“
知道，这不是你不愿意，只是你怕她不愿意。但她既未说话，你又何苦多心？”
花无缺想想，缓缓道：“有许多话，是不必说出来
。”
那穷汉叹道：“你明明喜欢她喜欢得要命，但为她，却宁可硬着心肠不答应，这样多
铁心兰道：“不……”
她抬头瞧花无缺
眼，又垂下头，接着道：“也不是不喜欢，只是……”
那穷汉不等她再说，已大笑道：“既然不是不喜欢，自然是喜欢。你两人既然彼此喜欢，就由来做媒，今日就在这里成亲吧！”
他这句话说出来，花无缺与铁心兰不觉大吃惊。
花无缺失声道：“阁下莫非在开玩笑
？”
那穷汉瞧见花无缺，也似吃惊，喃喃道：“莫非就是他？否则怎会如此相像，别人事可不管，但是他……岂能不成全他心意？”花无缺与铁心兰也未听清他说是什，这穷汉已走过来，他懒洋洋地走着，像是走得很慢。
但只走两步他竟已到花无缺面前。这时花无缺才将他瞧得更清楚些。
只见他身上穿是件已洗得发白黑布衣服，脚下穿着双破烂草鞋，双筋骨凸出大手长长垂下来，几乎垂过膝盖，腰畔系着条草绳，草绳上却斜斜插着柄生锈铁剑。
这穷汉已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花无缺几眼，突然咧嘴笑，道：“你心里可是很喜欢这位姑娘？”
花无缺实未想到他竟会问出这句话来，怔怔，讷讷道：“这……”
那穷汉眼睛瞪，大声道：“这怎会是开玩笑？你瞧此地，鸟语花香，风和日丽，你两人在这里成亲，岂非比什地方都好得多？”
他愈说愈是得意，又不禁大笑道：“红烛之光，又怎及阳光之美？世上所有红毡，更都不比这泥土芬芳柔软，你两人就在这阳光下、泥土上，快快拜天地，岂非人生大乐事？就连都觉得痛快已极！”
花无缺听他自说自话，也不知是该恼怒，还是该欢喜。铁心兰呆呆地怔在那里，更是哭笑不得。
她此刻虽有心口拒绝，却又不忍去伤花无缺心。
花无缺瞧瞧她神色，却忽然道：“阁下虽是番好意，怎奈等却歉难从命。”
那穷汉喝道：“什沉默比说话好，全是狗屁！你不说出来，人家怎知你喜欢她。”
花无缺脸竟红红，更说不出话来，他从来以含蓄为美，但也不知怎地，这种粗俗不堪话，自这穷汉嘴里说出来，竟另有种豪迈之气，令人不觉心动神驰。
铁心兰脸虽也红，却忽然道：“有些话，他不必说，也知道。”
那穷汉闪电般眼睛，立刻瞪在她脸上，哈哈大笑道：“很好，不想你竟比他痛快得多，这样女孩子，莫说是他，就连见，都有些喜欢。”
那穷汉道：“你喜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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