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暗中拊掌道:“不错,赵香灵果然不是笨人。”
只见罗九却又附耳道:“庄主怎地如此执着?需知如此行事,只不过是暂时从权之计,面稳住江别鹤等人,面去寻访真凶,等真凶寻到,真相大白后,再好生将段家父女送还,那时江湖中有谁敢说庄主不是?”
赵香灵不禁动容,讷讷道:“但……在下还是觉得此事……”
罗九道:“庄主若不肯行此妙计,以那江别鹤与花无缺武学,庄主要想逃过今夜子夜之限,只怕是难如登天。”
赵香灵默然半晌,苦笑道:“看来也只有如此。”
赵香灵黯然道:“半天……子时……”
抬眼望去,门外日影已偏西。
铁无双仰天笑道:“江别鹤呀江别鹤,花无缺呀花无缺!老夫并不怪你,事到如此……咳咳……你们也只有如此做,你们能多给老夫半天时间,已是大仁大义,老夫……咳……老夫还该感激于你……咳咳……”
他面说话,面咳嗽,鲜血已溅满衣襟。
赵香灵半推半劝,令人将他扶至后室,转首望向罗九、罗三,惨然道:“贤昆仲难道也无以教?”
是怕在人前丢脸。
赵香灵见他偌大年纪,仍是如此强傲,心中不觉惨然,强笑道:“前辈赶紧到后面歇歇,先将养伤势……”
铁无双惨笑道:“今夜子时便是你大限,养好伤势又有何用?”
赵香灵道:“那……只怕也未必,他们人已走……”
铁无双长笑道:“他们人虽走,老夫难道还能逃走不成……咳咳,不想老夫世直名,到老来竟要死于屈辱!”
语声方顿,又道:“只是,那段合肥仆役如云,要想自他庄院中将他父女劫来,也绝非易事,这得有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本事。”
罗九微微笑,道:“
罗九微微笑,道:“铁老英雄忧郁太过,依在下看来,此事倒也简单。”
赵香灵大喜道:“快请指教。”
罗九目光转,附在赵香灵耳旁道:“事到如今,你只有先下手为强,将段合肥与他女儿擒来,好教江别鹤投鼠忌器,不敢下手!”
小鱼儿听这话,真想过去给他几个耳刮子,这算是什主意,这简直是在陷人于死。
赵香灵沉吟半晌,道:“此事万万做不得,若是如此做,天下武林中人,岂非真要以为劫镖、下毒之事俱是等所为?等岂非更是百口莫辩?”
赵香灵惨然垂首,也不知该说什。他也知道以铁无双身份地位,此番若是逃走,倒真生不如死。
铁无双仰天道:“事到如今,老夫已无处可去,无路可走,与其等到子时,倒当真不如自己先做个断也罢!”
言未,竟已热泪盈眶,这老去英雄又逢末路,怎不令人神伤?
赵香灵骇然道:“前辈切切不可如此,事情只怕还有转机……”
铁无双道:“事已至今,等已是百口莫辩,除非寻得出那真凶……但人海茫茫何处去寻那真凶?更何况只有半天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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