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虽已必在六十开外,但身子却仍像少年般健壮,他生活虽然落魄
前面有烟火点点,仿佛是个村镇市集。家小客栈旁空地上,团聚着群人,里面锣鼓声打得“叮咚”直响,红纸大灯笼也在风中直晃。
这自然是个走江湖戏班子。
小鱼儿走到前面,蹲下来。个穿着红衣服,扎着两根小辫子,眼睛大大女孩子正在那里走绳索。另外还有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几个人,有在旁边舞刀,有在翻筋斗,有在打锣,有在敲鼓。
小鱼儿只是蹲在那里,眼前演着什,他根本没有看,他只觉得很萧索,只是想看看人们笑容。也不知过多久,他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欢呼,有人拍手,还有铜钱落在地上叮叮声响。
然后人群散去,走江湖在收拾着家伙,那个穿红衣服女孩子却像是个公主似,只是坐在那里喝水。她皱着眉瞧小鱼儿眼,那双大眼睛里闪着光,突然从怀里摸出个铜板,抛在小鱼儿面前,立刻又扭转头。
?
“自以为谁都比不上,瞧不起任何人,但别人要杀时,却连点法子也没有。
“瞧不起女人,尤其是铁心兰,只因知道她爱,所以就拼命令她伤心,但到头来,却要她牺牲自己来救。
“自以为是天下第聪明人,但此刻却像条狗似被人追逐,像条狗似夹着尾巴逃。
“这次虽然逃脱,但这生中难道都要这样逃?这生中难道都要等别人来救?
戏班子也走,穿红衣小姑娘昂着头走过小鱼儿旁边,像是没有在意,伸脚轻轻踢踢,将那铜板踢到小鱼儿脚下。
这是多善良人们,瞧见别人穷困,就忘记自己。大人们在笑着,讨论着今天收获可以买多少肉,打多少酒,至于明天——明天是另个日子,他们用不着去为明天烦恼,明天纵有不幸事,纵然没饭吃,且等到明天再去烦恼,今天先喝酒再说。
这又是多豁达人们——小鱼儿此刻想过,正是这种只有“今天”,没有“明天”日子。
他捡起那铜钱,跟在他们后面走。前面不远,就是江岸,江岸旁停着艘船,这就是他们家。
个蓝布衣裤,敞着衣襟,露着紫铜胸膛虬髯老人正在指挥着将兵刃家伙搬上船去。
“不错,花无缺计谋也许不如,但像他这样人,又何必再用什计谋?只因他真实本事。
“而……却只想靠聪明,靠运气……个人若只有聪明,而没有本事,那又有什用?
“自以为连恶人谷里人都怕,所以觉得很不起,却不知他们怕,只不过是像父母怕个顽皮孩子似,若是真动手,能强得过屠娇娇?李大嘴?‘血手’杜杀……”
小鱼儿就这样躺在水田里,反反复复地想着。
小鱼儿终于爬起来,他身上满是污泥,脸上也满是污泥,他也不管,只是沿着田埂往前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