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露也在唤道:“喂!那位姑娘,你怎地走?”
神锡
荷露眼波流转,忍不住笑,大声道:“家公子来,这棺材可以打开瞧瞧?”
神锡道长面色又变,但他还未出言,花无缺已缓缓道:“藏宝之事必属子虚,在下只望各位莫要中*人恶计,而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今日之事,从此再也休要提起。”
黄鸡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公子慈悲。”
王抓大声道:“谁若还想争杀,却让别人暗中在旁看笑话,那才是呆子。”
邱清波、孙天南等齐声道:“公子所言极是,在下等就此告退。”
长剑,竟会轻轻易易到别人手中。
神锡道长又惊又怒,个白衣少年已自他身后缓步走出,双手捧着长剑,从容而揖,含笑道:“道长请恕弟子无礼,但若非贵派道友向妇女人家出手,弟子也万万不会胡乱出手。”
灯光下,只见这少年最多也不过只有十三四岁年纪,但他武功他出手,已非这许多武林流高手所能梦想,他穿着也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白麻衣衫,但那种华贵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公子能及。
他到此刻为止,也不过只说三五句话,但他温文,他风度,就连阅人无数“雪花刀”柳玉如见,也觉心神皆醉,“银枪世家”邱七爷少年时也曾是风流潇洒美男子,但见这少年,也只有自愧不如。
时之间,众人竟都不知不觉瞧得呆。
神锡道长唏嘘合十,道:“多谢公子!”
此间本已是个不死不休杀伐之场,这花无缺公子才三言两语,却已化戾气为祥和,化杀气为和气。
柳玉如眼波转动,始终不离他面目,铁心兰瞧着他,嘴角不知不觉间泛起丝钦佩笑意。
小鱼儿突然“哼”声,向地道外大步奔出。铁心兰怔怔,微微迟疑,终于也快步跟出去。
只听身后赵全海叹道:“玉大侠,玉老前辈……”
神锡道长虽是满心惊怒,此刻竟也被这种迷人风度所慑,竟也不觉抱拳还礼,道:“足下莫非亦是来自绣玉谷移花宫?”
白衣少年道:“弟子花无缺,正是来自移花宫。本宫中人已有多年未在江湖走动,礼数多已生疏,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包涵才是。”
他说话总是那谦恭,那有礼,但这情况却像是个天生谦和主人向奴仆客气,主人虽是出自本意,奴仆受却甚是不安——有种人天生出来就仿佛是应当骄傲,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他纵觉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觉得他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他面上笑容虽是那平和而亲切,但别人仍觉他高高在上,他对别人如此谦恭亲切,别人反觉难受得很。
神锡道长、黄鸡大师、王抓、邱清波、孙天南、冯天雨、赵全海,这些人无不是派掌门身份,但不知怎地,在这少年面前,竟有些手足失措,举止难安,几个人口中讷讷,居然说不出应对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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