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扑哧
笑，小鱼儿拍手道：“又哭又笑，猫儿撒尿……”
句话未说完，桃花却又哭
起来，拉过小鱼儿
衣袖，“嗤”地擤把鼻涕，边哭边道：“方才
被你气走，愈想愈气，打着马兜个圈子，刚想回去，但远远就瞧见家里出事。”
小鱼儿笑道：“什
事？新衣服被人弄上鼻涕？”
桃花根本没听见他说什，“嗤”地又擤把鼻涕，道：“远远就听见帐篷圈子里传来男人惊呼、女人哭声，就连马也在乱叫乱跳，乱成团，其中还夹着皮鞭子‘吧嗒吧嗒’在抽人声音，还有个破锣嗓子在大吼：‘谁也不准动，排成排，小心老子宰你……’”
小鱼儿道：“你嗓子再哭哑些，就学得更像。”
铁心男道：“总比你大两岁。”
小鱼儿笑道：“就算你比大两岁，但学无长幼，能者为师，这……”
突然间，远处有人嘶声大呼道：“小鱼儿！江小鱼！你莫要走！不能走！”
匹马飞驰而来，马上人衣服仍闪着光，小辫子也仍在飞扬，但马到近前，她却几乎是滚下来。
她脸也不再像桃花，简直苍白得像是死人，她眼睛仍是发亮，但却充满惊慌与恐惧。
道：“铁心男儿，好，好名字，男儿心，本该像铁样硬，不想你模样虽生得有些像女孩子，名字却取得似乎刚强。”
铁心男突然抬起目光，道：“你！”
小鱼儿道：“人虽比你刚强，名字却没你刚强，叫江小鱼……你知不知道？有人说江里鱼很好吃，你吃过没有？”
铁心男咬咬嘴唇，道：“……很想吃。”
他很想吃，倒不是远在江里鱼，而是近在眼前这条“小鱼儿”，他真恨不得咬这“鱼儿”口，咬下他块肉来。
桃花道：“本想冲过去，但想想，又下马，伏下身子，在草丛里爬过去，幸好草很长，爬到近前，便瞧见那团帐篷四周，不知何时已被群人围上，这些人个个拿着大刀，又拿着鞭子，凶眉横眼，骑在马上，不像强
她把抱住小鱼儿，喘着气道：“阿拉，真主，感谢你……他还在这里。”
小鱼儿道：“阿拉？是什事将你又‘拉’来？”
桃花道：“求求你，莫要再笑，你打骂都可以，但你……你……定要跟走。”说到第二句话时，她眼泪已流满脸。
小鱼儿叹道：“唉，又多个泪人儿，真要命！”
他用衣袖擦擦桃花脸上眼泪，道：“你要是再哭，哭肿眼睛，就不该叫桃花，要叫桃子。”
小鱼儿笑嘻嘻地瞧着他，突然伸出手，伸到嘴边，笑道：“你想吃，就吃吧。”
铁心男呆住，道：“你……你……”
小鱼儿大笑道：“你不是想吃肉？……告诉你，无论你心里在想什，都瞒不过，猜就猜出。”
铁心男叹口气——除叹气，他还能怎样？
小鱼儿道：“你今年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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