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春流道：“那时你真
不怕？”
小鱼儿道：“老虎
都不怕，怎会怕人？”
万春流喃喃道：“你以后就会知道，人有时比老虎可怕得多。”
小鱼儿道：“那人将放到地上，就问：‘你姓什
？’说：‘不知道。’那人就骂简直和畜生
样，连姓什都不知道。”
万春流道：“然后，他就告诉你你姓江？”
万春流叹息道：“说实话，本不敢相信你，哪知你虽然生长在这环境中，却还没有失去良心，还是个好孩子。”
小鱼儿展颜笑道：“小鱼儿坏起来可也真够坏，只是，那都要看对付什人，而且自从知道燕伯伯和关系后，就变得更……更乖
。”
万春流竟也展颜笑，道：“但五年前那天晚上，你突然跑来对说，你已知道‘药罐子’叔叔是什人，你已知道这秘密时，可当真吓跳。”
小鱼儿垂头笑道：“对不起。”
万春流默然半晌，笑着又皱眉道：“你再想想，对你说出这秘密人，究竟是谁？”
得很。”沉重地坐到椅上，似是再也不愿站起。
小鱼儿呆呆地出半天神，突然道：“今天听见有人提起燕伯伯名字。”
万春流动容道：“哦，什人？”
小鱼儿道：“死人。说话人已死。”
万春流把抓住小鱼儿肩头，沉声道：“可有人知道你听到他们话？”
小鱼儿道：“嗯，他还说爹爹叫江枫，是被移花宫中人害死，他叫千万莫忘这仇恨，长大定要找移花宫人复仇。”
万春流道：“他真没有提起‘江琴’这名字？”
小鱼儿道：“没有。”
万春流道：“奇怪，你燕伯伯到恶人谷来，为本是要找个叫‘江琴’人
小鱼儿想想道：“那天晚上，是睡在杜杀外面屋子里，半夜里，突然觉得身子竟似被人抱起来……”
“那时你未叫喊？”
小鱼儿道：“喊也喊不出，何况，那时还以为是杜杀又不知在用什花样对付，根本没想到是别人。”
万春流叹道：“确是想不到。”
小鱼儿道：“只觉那人身法快得简直骇人，躺在他怀里，就像是腾云驾雾似，片刻间，就远远离开恶人谷。”
小鱼儿笑道：“怎会有人知道？听这话，立刻远远地溜，溜到醋坛子那里去，故意大声骂他顿，所以就将那柄刀送给他。”
万春流缓缓放松手，默然垂首，喃喃道：“不容易，真不容易，你虽是小小年纪，但五年来，你竟能将这秘密保守得如此严密。”
他抬头瞧小鱼儿眼，苦笑道：“这秘密若是泄漏出去，们三个人，都休想再活半个时辰，你……你要特别小心，莫把别人都当作呆子。”
小鱼儿点头道：“知道，万叔叔冒生命危险来救燕伯伯，……难道不感激？别人就算砍下脑袋，也不会说个字。”
说着说着，他眼圈竟已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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