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手指也被冻得通红，把围巾往下扯
扯，扭头看季北秋
眼，小声嘀咕道：“你以前可不是这
说，你那时候就说听不懂
季北秋说：“还行。”
他体温从生下来就便冷，但事实上他根本不怕冷，换句话说，他很耐寒，也很耐热。
元旦机场人多，沈云星提前步约车，他靠车牌号找到那辆车。
司机师傅提前注意到他们，下车帮着他们把行李箱扛到后备箱，笑眯眯地跟他们打招呼：“去杭城酒店是吧？”
他讲话时候带着本地人特有口音，沈云星到杭城看起来心情都变好，他眉开眼笑地用着方言跟司机道：“是，谢谢师傅。”
掌心还是凉，覆在刚睡醒酸胀眼睛上还挺舒服，沈云星又无意识地哼唧几声，没骨头地重新倒在季北秋身上。
躺会儿，他才眨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句：“可以。”
季北秋心领意会地放下手，沈云星眼睛模糊地含着水光，眼眶有些红。
他想抬手揉眼睛，却被季北秋制止。
“不要揉。”季北秋说，“越揉越红。”
云星还没轻重地靠在他肩上。
季北秋也没觉得肩膀麻，他先是尝试着喊几声：“云星。”
但沈云星耳塞看起来太好用，什声音都听不见，季北秋垂下眸，伸手把沈云星没靠在他身上耳塞摘掉。
季北秋这才发现，沈云星左耳上有颗红色小痣，就长在紧贴耳骨地方。
他没多看，重新喊几遍沈云星名字。
杭城方言听起来都是糯糯，沈云星鼻子还有些塞，听得季北秋顿。
沈云星坐上车后发现季北秋还没上来，纳闷地回过头喊声：“哥。”
季北秋这才长腿跨坐上来，他和沈云星人坐边，但他人高腿长，手臂也是，毫无顾忌敞开时候贴得沈云星很近。
他偏转下脑袋道：“你讲方言很好听。”
沈云星脖子上围围巾，车里打着空调，没外面那冷。
就像是刚哭过样。
元旦来杭城旅游人很多，季北秋拖着箱子跟在沈云星身后，行李箱拉链季北秋最后还是帮他修好。
沈云星对杭城熟，闭着眼睛都能摸准路，直接带着季北秋出机场。
杭城冷和京城冷不样，是湿冷，沈云星也好久没回杭城，还是被冻得哆嗦下。
他鼻头更红，稀奇地回头看眼还穿着大衣季北秋，问道：“你不冷？”
这次沈云星听见，他先是下意识地发出声梦呓，脑袋胡乱地在季北秋肩上蹭蹭，手臂不怎讲道理地横过来，抓住季北秋风衣下摆。
季北秋重新喊声：“云星，快到。”
他边说，边顺手把沈云星另外只摇摇欲坠耳塞摘下来。
沈云星右耳被压得有些红，他刚睡醒，神智不清地把脸上眼罩摘下来。
不太适应外面强烈光线，沈云星先下意识地眯眯眼，眼前就被季北秋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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