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外面坚韧地听阵子墙角,也不知道是因为房间隔音太好,还是因为季北秋真已经睡,屋里点声音也没有。
沈云星没离开,他还是踌躇地站在门外,表情几经变化,最后终于抬起手来,屈指就要敲门。
他弓起指关节还没碰到门,右肩却忽然被拍下。
沈云星被吓个大跳,本来就因为站久发麻腿根本稳不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被迫喊出高亢男高音,手臂无力地在在半空中乱抓几把,身子就控制不住地往后倒下来。
那个胎记就好像变成埋在他心里颗种子,无声地破土发芽,闹得沈云星呼吸都变得不畅。
他睡觉时候喜欢侧着身子睡,现在却正面向上躺着,他没关灯,也没有睡意,光亮被被子捂得半明半暗。
像是他脑内昏沉记忆,所有细节都好像对,但所有细节都好像不对。
沈云星根本睡不着,明明不热,他却把自己捂出层汗。
他脚上还裹着纱布,不能碰水,只能用热毛巾简略地擦下,而现在,皮肤表面黏腻感更重。
沈云星手足无措地蜷缩在客房床上。
屋里布局和他上次来得时候样没有改变,只是被子上有股浓郁太阳味道。
虽然据说这个味道实际上是螨虫死后味道,但是沈云星还是把被子往上拉点,牢牢地压住自己下巴。
他个人在房间,却没有看手机,倒像是在发呆。
沈云星无声地摊开自己手掌,像是能盯出些什东西样。
就当沈云星以为自己要伤上加伤时候,他脑袋重重地磕在后面人身上,不知道撞到哪里,那个人闷哼声,熟悉声音荡在沈云星耳边。
他还没反应过来,季北秋手臂就揽在他腰上,结实可靠地把他扶住。
这样来,沈云星也完全陷在季北秋怀抱里。
季北秋大概是刚洗
沈云星眼睛闭又睁,在这个陌生环境里,他心里莫名不安抑制不住地滋生,像是长在角落里野草,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他干脆掀开被子,连鞋也不穿,单脚跳着往门外走。
客厅里灯已经关,沈云星扶着墙,他苦中作乐得觉得自己弹跳力也不错,下次可以考虑考虑跳远。
季北秋房间灯应该也关,沈云星先是做贼心虚地瞄眼门缝,门缝紧闭着,根本什都看不见。
沈云星金鸡独立般得站在地上,在五指摸不见黑中,他小心地把手搭在门上,又把耳朵贴在上面。
在刚才乍然瞥之中,他只能看到在季北秋手指上,确实有那个印记。
但是对于沈云星金鱼般记忆来说,他已经记不清季南夏胎记具体形状,可沈云星就是觉得不样。
他只是瞄到眼,季北秋表情也很镇定,没有丝波动。
好像,他早就料到会有这幕发生。
沈云星往下缩缩,整个人都藏进柔软被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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