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沈云星坐在副驾驶叹口气,“最近就是多灾多难。”
季北秋乐得笑几声:“你不去打篮球就不会有那多事情。”
“明明是那个范隐乱打球,正经人谁犯规啊?”
沈云星说到半,意识到犯规另外
季北秋沉默地走进病房,但只是站在门边,远远地叫声:“妈?”
许柔那时候已经动完手术好久,自由活动完全没问题,她赤着脚走过来,眼泪又掉下来。
季南夏不在,她小心翼翼地拉着季北秋讲下午话。
鼻间里消毒水好像更加重,季北秋觉得自己脑袋都变晕,手腕却是热,他扶着额头低下头,就对上沈云星眼睛。
黑白分明,澄澈见底,干净得不染点淤泥。
许柔哭着抱着他,像往常样,帮他整理因为打篮球歪掉衣袖。
漂亮女人哭起来也格外惹人怜爱,许柔说:“对不起,北秋,只能把南夏带走。”
季北秋格外平淡地接受现实,许柔离婚对于她来说是种解脱,因为季关从来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
他用自己已经变得宽阔肩罩着许柔,低声地说:“没事妈,能照顾好自己。”
许柔会选择带走季南夏是理所当然,季北秋想,从小到大季南夏就是更乖个,也是最讨人喜欢那个。
都有某种花花期。
路过隔壁时候,花香总是芬芳馥郁。
季北秋目光从科室内收回来:“妈……”
这个词对于季北秋来说有些生疏,许柔和季关在他和季南夏十六岁时候就离婚,截止现在,都整整八年。
离婚时候,许柔是想把他和季南夏都带走,但是别无选择,她只能带走个。
他眼睛不是蓝色,但依旧像世界上最深湖。
季北秋长出口气,发过来安抚地拍拍沈云星手:“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沈云星报告单出来得挺快,没什大问题,就是崴个脚。
但医生还是在他脚踝上包层纱布,纱布里面还有层冰凉膏药,沈云星本来就不能动脚跟加难熬。
离开轮椅,就算他百般不愿意,还是只能依靠季北秋。
这不是季北秋最后次见许柔,却是他最后次抱她。
季北秋再次开口,语气淡得像水:“妈她手术很成功,估计不久后就可以出院。”
他在回国前见过许柔面。
季北秋像往常样,只想透过玻璃窗看许柔眼,可这次,他被发现。
许柔捂着嘴,颤颤巍巍地喊他声:“北秋?”
她带走季南夏,把季北秋留给季关。
季北秋还记得那天,是八年前最热个夏日,他和季南夏刚考完试,背著书包前后地回家。
许柔和季关坐在客厅沙发等他们,和往常样,坐得很远。
季北秋站在门口,没进去,因为他看到绿色离婚证,很刺眼。
接下来事情也在季北秋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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