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西姆看着她平静脸,又问个比较尖锐问题:“你外公离世时,你怨恨你父亲吗?”
“从本质上来讲,和克劳斯先生是同类人,”马克西姆坐姿态很放松,他显然并不是这个俱乐部常客,连射击手套都戴不怎规范,甚至没有粘好,“哦,你不要为此惊讶,Jemma小姐。”
景玉喝口水。
她没有惊讶。
马克西姆和克劳斯先生才不是同种人。
他们两个人之间距离,就和麦当劳和麦当娜距离样遥远。
是。
好太多太多。
西亚拉拿两瓶带着气泡水过来,看到克劳斯后,她露出惊喜笑容,但并没有和克劳斯握手,也没有递给他水,语速飞快地和他聊天。
克劳斯先生不喜欢未经允许肢体接触。
他朋友都知道这点。
“亲爱老东西,说实话,”景玉彬彬有礼地问克劳斯,“如果答应你,跟你回家参观你私人射击场,过去之后是射击还是挨射?”
克劳斯提醒她注视前方,顺便善解人意地帮她扶住枪,另只手帮她把耳塞调整好,护住耳朵:“集中注意力,现在瞄准目标,轮到你开枪。”
他这招转移注意力大法用可真好啊。
就算景玉肚子里面还满满当当地装着气,现在也不得不集中注意力,专心致志地看着不远处靶子。
嘭——!
“聊些有趣话题吧,”马克西姆笑着说,“对你过往很好奇。”
景玉没理他。
“父母离异,没有亲人可以依靠,你怎想起到德国读书呢?”马克西姆观察着她神色,问,“据所知,你所在国家,对于你这样条件学生,也有学费和生活费补助吧?”
景玉看着自己手中瓶子。
面对这样问题,她坦然回答:“很简单,被生物学上父亲欺骗。”
他们俩曾经上过同个射击教练课程,严格来说算是同学。西亚拉不忘给景玉瓶矿泉水,快活地亲亲她额头,让她先去休息会儿。
等下再过来练习。
景玉坐在休息区,深绿色木制长椅很硬,她刚刚拧开气泡水瓶盖,就听到旁边马克西姆说:“克劳斯先生看上去很不错,对吗?”
景玉温和地问:“请问您是有什疾病吗?”
马克西姆稍微愣下,他坐在景玉身旁,露出点笑容:“只是点儿微不足道小问题。”
景玉成功地开枪,这把小手|枪后坐力虽然比不上大型枪|械威力,但还是震她手腕和胳膊有点发麻。
而在开枪这瞬间,景玉也从克劳斯扶住她手中,感受到他所说“不要和后坐力对抗”。
之前每次练习完,景玉手腕都要痛好久;但这次显然要好多,只有手腕有点点轻轻酸痛。
手|枪还没放下来,克劳斯伸手,给她揉揉手腕。
但在景玉刚想和他说话时候,他又将手抽走,后退步,摘掉她防护用耳塞,微笑着看她:“这次是不是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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