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在喝杯水后才发现这件事。
为表达感谢,景玉翻翻自己行李箱,在给对方送耳机同时,准备再送些德国买香肠。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铃响。
景玉只当是王及回来找耳机,毫不设防地打开门,声音清脆:“王及,你——”
黑色羊绒大衣内是同色系平驳领西装和马甲,暗灰色衬衫、领带系端正。
仝亘生把自己卖出去过,现在又要腆着脸准备摆出父亲架势来指责她。
农历二十八,仝亘生终于消停——他得回乡祭祖,祭奠那个给他“根生”这个名字贫困故乡,祭奠吸干景玉外公钱财才修建起来大祠堂。
景玉不认。
从始至终,她就没有继承仝亘生那“高贵、不能断根”姓氏。
景玉独自费力地贴着春联,她身高不够,贴门联和横幅时候比较费力,必须踩着大椅子。好在对面邻居也在贴,声令下,把自己正在读大学185高个儿子直接送给景玉,帮她贴。
些香烛、纸钱、过年时候用对联、窗花,现在禁止放鞭炮,景玉也不敢放,只买些其他年货,分量不多,装满整个书包,手里还拎着些。
晚上景玉就快活多,她直接跑去“酒彪子街”,点辣炒蟹、海菜凉粉、蛤蜊,开两瓶啤酒。
啤酒屋里还有个人在弹木吉他,唱着景玉没有听过首民谣。灯光映照着人脸都是红,景玉拿着小酒牌去换酒,朦胧间,感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
啤酒屋在这儿开十几年,老板认识她,笑吟吟,抹零头,用青岛话问她:“大嫚,咱这儿啤酒好哈还是德国鬼子啤酒好哈?”
景玉响亮地回答:“咱们!”
克劳斯金色头发好像照亮这方声控灯不太灵敏区域。
他看着景玉手里蓝牙耳机
邻居是今年刚搬过来,景玉和人聊许久,才知道对方姓王,帮她贴对联叫王及,就读青岛大学医学院。
巧是,俩人读高中还是同个,同级学生,英语老师也是同个。
不过班级离得远,彼此间没怎聊过天。
俩人聊颇为投机,王及不仅帮景玉把对联贴好,还顺带着帮景玉清扫天花板角落里灰尘。
只不过,他临走前,不小心将蓝牙耳机落在景玉家中。
啤酒屋老板就喜欢她这样回答,临走前,还拿打包盒装些腊肠、炸丸子之类年货,叮嘱:“大玉啊,回家路上慢慢,注意安全。”
景玉就住在附近小区,她拎着沉甸甸饭盒回去,晚上台东是青岛最热闹地方,各种找乐子、淘货年轻人挤在这里,卖唱小伙子抱着吉他弹火热。
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热热闹闹,景玉踩着路边积雪往回走,天上只轮残月。
她生物学父亲在第二天拜访,景玉关上门不见面。
对方为什而来,景玉心里面清清楚楚,多半又是听珍妮玛士多姐弟俩添油加醋地说些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