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唔声。
克劳斯大手穿过她黑发,看着着发上光泽。
绫罗、绸缎。
这是两个具备浓厚东方文化韵味词语,几个世纪前,这种来自古老中国布料,被欧洲大陆视若珠宝。皇室贵族,皆以拥有这样珍宝为荣,他们将东方舶来品都当作奢侈品。
丝绸,华美,珍贵,奢侈,脆弱。
但景玉来到慕尼黑之后,父亲就彻底撕破脸,分生活费也不给她打。
景玉没有办法,她已经到这里,只能利用课余时间去打工、打工、学习,完全没有时间和亚洲留学生交流。
她也会感到孤单啊。
景玉不喜欢对别人诉惨,她犹豫两秒,还是把这些话全都咽回肚子中。
“那试试呢?”克劳斯建议,“像刚刚说那样,邀请他们参加派对,和他们聊聊,事情没有你想象那糟糕。”
甚至可以说上弱。
虽然不至于到达“社交恐惧症”这个地步,但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景玉无比忧愁地叹口气。
“开心点,小龙,”克劳斯捏着她脸,往两边扯,“不是说要当优秀毕业生吗?这点点小小挫折就把你打倒?”
“人际交往是短板,”景玉坦白,“先生,很迷茫。”
出手,隔着衬衣摸摸。
景玉说:“没有。”
手指移开时候,她听到克劳斯从喉咙中压出声音。
“邀请他们起玩吧,”克劳斯低头看着她不安分手,“很乐意为你们提供聚会场地和开销,小龙,能问下,你现在在做什吗?”
景玉回答:“想试试猫咪踩奶感受。”
就像她。
克劳斯
“中国有句话,叫做‘万事开头难’,”克劳斯抚摸着她黑色头发,“拿出当初和要水钱气势来。”
景玉说:“不样。”
但具体哪里不样,景玉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趴在克劳斯胳膊上,感受到对方正抚摸她头发。
“你头发,很像绫罗,”克劳斯说,“很美。”
克劳斯鼓励她:“别着急,你慢慢说,仔细听。”
“……举个例子,”景玉坐起来,她认真地和克劳斯讲自己遇到烦恼,“您知道,们小组中只有两个亚洲学生,其他全是欧美国家。”
克劳斯轻轻“唔”声:“因为找不到具有相同文化背景同伴吗?”
“也算吧,”景玉说,“很难融入他们。”
留学生也有属于自己小圈子,这倒不是抱团,只是大家更习惯和具备同样文化背景人在起玩、交流,因为这样意味着矛盾和忌讳都会减少。
放在之前规则下,她这种行为明显犯规。
但是今天克劳斯将规则悄悄为她开条细缝。
或许是瞧她如今被事情困扰,克劳斯并没有因为她违规而责备她,任由景玉趴在他怀里闹会。
景玉心里面始终记挂着小组事情,闷闷不乐。
不单单是仝臻不配合,还有些其他组员调和问题……坦白来说,景玉社交能力算不上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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