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上,克劳斯金色头发像闪闪发光金子,好像能把这间狭窄昏暗房间给照亮。
隔壁吉普赛女郎敲门,含糊不清地叫着她英文名字:“Jemma,你在吗?”
景玉打开门。
女郎找景玉借些水和食物,她很饿,很虚弱,急需补充些水分。
她腿都在颤抖,景玉看到对方衣服包裹不住地方,肌肤上有着牙齿痕迹和伤痕,甚至在流血。
景玉早有准备,瓶拧开水泼到全轻芥脸上。
她说:“先撩者贱,莫挨老子。”
全轻芥精致妆容、裙子和香奈儿包包都染上水,气急败坏:“你他妈——”
仝臻开车过来,敲着车窗叫着姐姐,才勉强阻止仝轻芥发疯行为。
景玉乘坐城铁回到廉价公寓时,隔壁姐姐正在热情工作着。
对方不依不饶地追出来,拦住她去路。
“你急什?这就受不?”仝轻芥打量她这身,眼底有着隐隐得色,“当初你腆着脸来找爸要学费时候,脸皮可比现在厚多。”
景玉看她,叹口气。
仝轻芥没想到她这个反应,皱眉:“你叹什气?”
“没什,”景玉侧侧脸,说,“就是觉着可怜,当初你爸妈拿那几分钟散散步多好。”
这个周末晚上格外热闹,景玉被指派到楼下工作,她穿着纯白色制服,边为这些客人上菜,边防止醉酒客人把污渍弄到她衣服上。
也是这个热闹晚上,景玉不幸地接待到两个意料之外客人。
继姐,以及和景玉同父异母弟弟。
更不幸是,对方还认出她。
在接下来用餐时间中,这对姐弟极具恶意地使唤景玉,甚至故意将刀叉碰落到地上,让她弯腰去捡、更换。
女郎刚刚接待位有着虐待倾向客人。
她曾经和景玉抱怨过两句,说这样客人最让她害怕,但能拿到钱也多。
吉普赛女郎最喜欢细软快男人,这样天能多接几单,也不会伤害身体。
景玉什都没说,给她拿些面包,还有瓶水。
“别忘把瓶子还给,”景玉叮嘱,“得拿去退钱。”
通过声音,景玉判断出,这次客人似乎并不怎礼貌。
景玉给自己煮碗面。
明天就是农历上冬至,超市中售卖速食饺子价格高昂,景玉舍不得买,她买些面粉和打折销售肉,想自己做些。
面都吃光,隔壁声音才停止。
景玉打开台灯,翻阅着杂志。
仝轻芥显然没有听懂,问:“你什意思?”
景玉认真想下,以对方智商来看,对她说这种话确有点残忍。
她直截当地冲着仝芥比根中指。
对方立刻被景玉这种国际友好行为给激怒。
仝轻芥尖叫着要过来打她,活像只愤怒尖叫鸡。
景玉直忍到下班。
但对方并不满足于此。
离开餐馆后,继弟仝臻去开车。
仝轻芥追出来,叫她:“景玉,景玉!”
景玉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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