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鹿鹿”在他耳边，可是又好轻，轻得鹿黎梦中听到好几遍之后才清醒过来。
“醒
？”
鹿黎刚睡醒，反应还没有苏醒过来，缓会之后才点头，还要茫然地自己问自己：“
怎
睡着？”
额头又被林斯屿弹下。
“问你。”
腰上
力蓦地松，鹿黎刚松口气，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逃，但却被林斯屿往被子里塞。
他傻眼，干巴巴地：“不睡，哥哥。”
林斯屿像是抱抱枕样把人抱过去，然后再把下巴架到他肩膀上：“陪睡会。”
他冬天睡觉时候不喜欢开空调，因为房间会变得很干。林斯屿被子不是特别厚，他身上睡衣也只是单薄短袖。他好像觉得有点冷，所以把鹿黎抱得好紧。
鹿黎只能听到他呼吸声，深深浅浅地略过他耳廓。他和林斯屿完全不样，鹿黎现在身上穿着入冬三件套，他额头抵着林斯屿胸口，鼻尖闷出汗珠。
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做好摔疼准备，都忘记林斯屿床是席梦思，上面甚至还因为冬天垫两层垫子。
摔下去点也不疼，更像是掉进棉花堆里使不出力气。
“偷偷摸摸在床边干什？”
林斯屿早就过变声期，他声音和低音炮不搭边，但现在刚睡醒，略带沙哑。
“啊……不是……”鹿黎完全解释不来，卡壳着开好几次口，语言中枢神经才像是连上，难得吼得大声点，“是阿姨让来叫你起床！”
他见鹿黎醒，站起来去开房间灯。鹿黎身上外套也不翼而飞，房间灯亮之后，他才发现挂在椅子背上。
鹿黎表情愣下，开始进行自怀疑：“应该是穿着外套睡觉吧？”
“帮你脱。”林斯屿说，“醒来时候看你睡得满脸是汗，但你睡得好熟。”
脱衣服动作也不小，鹿黎愣是没醒过来，林斯屿觉得自己趁机把他卖，他都不
果然是因为自己想摸他头生气，鹿黎想。
不然干嘛像八爪鱼样抱着他，捂得他连口气都喘不过来。他最开始是不想睡，但又不敢打扰林斯屿，就只是在黑暗之中睁着眼睛。
借着微弱光，去看林斯屿模糊不清脸庞。
后来看久，可能是因为床太软，也可能是因为困意来袭。
鹿黎稀里糊涂地睡过去，他醒来时候，还是被林斯屿喊醒。
林斯屿却像是运筹帷幄下，笑着问道：“鹿鹿，你在床边蹲最起码有三分钟。”
鹿黎不知道自己该怎狡辩，他手足无措会，干脆从床上突然爬起来准备跑，结果再次被林斯屿捉回来。
逃次容易，逃两次难，鹿黎四肢被林斯屿死死地卡住，他憋得满脸通红。
他躺在林斯屿床上，被林斯屿抱在怀里，鼻尖能闻到都是他身上味道。描述不出来，但就是让人觉得很干净。
“好吧！承认！”鹿黎闭着眼道，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委屈，“刚是想偷偷摸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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