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他说,“不要闹。”
鹿黎老实地躺在他身边,他觉得林斯屿语气不太对,具体来说就是感觉有点凶。
“哥哥。”鹿黎喊声,酝酿着睡意同时问道,“你生气吗?”
“没有。”
他自顾自地反省道:“捂你嘴时候是不是太用力,打到你嘴?”
鹿黎激动,从门边小跑过来,他脚上拖鞋偏大,不小心差点跌倒。惯性太大,他像个小炮弹样把林斯屿扑倒在床上,迅速慌乱地拿手去捂他嘴。
这涉及过去鹿黎些糗事,鹿黎顾不上他们两个姿势如何,他膝盖卡在林斯屿两腿中间,再往上点就会碰到点逾越位置。
他却心只想着怎拦住林斯屿,鹿黎面红耳赤地道:“不要再提那件事情。”
鹿黎手心压着林斯屿嘴唇,隔好几秒之后,林斯屿才开始呼吸,气息蹭过鹿黎手心,他手还因为刚才下意识动作护在鹿黎腰上。
他是朗眉星目长相,睫毛也很长,但不如鹿黎密,反而像是北方冬天屋檐上棱柱,根根分明地挺立。
鹿黎小时候没人照顾时间居多,经常跟林斯屿睡张床。等他上初中之后,鹿黎妈妈觉得直打搅林斯屿家也不好,鹿黎也有独立能力,她不在家时候也会让鹿黎回家睡。
他和林斯屿从经常起睡觉,变成偶尔起睡。
鹿黎房间是他读小学时候就布置,装饰和家具看起来有些幼稚,墙壁上挂很多星星灯,虽然现在很多已经不亮。
书桌整洁明亮,鹿黎庆幸自己刚才已经把乐高收起来,没有让林斯屿发现。
书柜镶嵌在书桌上面,鹿黎看书很多很杂,书脊有序地朝外排列着,显得有点突兀是放在最下面几本日记本。
林斯屿又重复遍:“没有。”
鹿黎床上其实是有两个枕头,但他睡觉时候需要抱点什东西才安心,现在他就把脑袋闷在枕头里面。
“嗯……那晚安。”
他声音已经变得含糊不清,像是下秒就会没有声响。不知道为什
林斯屿没说话,只是抬眉看向鹿黎,然后不动声色地屈起腿,抵在鹿黎腰上。
他膝盖往上顶,伸手抓住往后退鹿黎,把人塞进旁边堆起被子里。
“啪——”
房间光线瞬间暗下来,窗帘也紧拉着,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林斯屿凭借印象,把被子拉到鹿黎下巴处。
鹿黎直有写日记习惯,这多年过去,已经写满好几本本子。
他小时候喜欢史迪仔,床板、衣柜门等地方都绘着个巨大史迪仔,蓝色大耳朵悬在空中,看上去有点傻气。
林斯屿把枕头放到鹿黎床上,若有所思地道:“你以前真很喜欢史迪仔,什东西都要史迪仔。”
因为在回忆鹿黎黑历史,林斯屿语速很慢:“记得鹿阿姨出差回来买几个玩偶,然后把史迪仔那个给,然后你就直盯着哭……”
“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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