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黎和林斯屿从小就住隔壁，他读幼儿园
时候爸妈闹离婚，断断续续吵
好几次架，吵得最厉害时候错过他放学时间。
林斯屿父母在拉架，但林斯屿惦记着弟弟，从家里溜出来，找到坐在老师旁边哭鼻子鹿黎。
他就比鹿黎长两岁，但已经像个小大人，也或许是因为在鹿黎面前，林斯屿觉得自己要装出大人样子，才能保护好自己小弟弟。
林斯屿替他擦干眼泪，然后拉着他手，牵着他
步步往家方向走去。
“没有人接
回家。”鹿黎哭得抽抽嗒嗒，然后笨拙地伸出手抱林斯屿，把鼻涕和眼泪都糊在林斯屿衣服上。
他就像是播种后长得最好那棵树苗，窜得飞快，鹿黎就是挨在他身边那根，从青春期之后才开始长个。
“要和小屿哥哥长得样高！”
这话是他刚开始长个时当着所有人面说，鹿黎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雄赳赳样子。
但现实却是他垂着眼尾，拽着林斯屿书包带子，纳闷地问道：“为什
不能长得和你样高？”
鹿黎其实也不矮，甚至比大部分男生都要来得高点，只不过和林斯屿比起来，就硬是差半个头。
认自己没有少拿东西，鹿黎才像只小蜗牛样慢腾腾地往楼下走。
学校似乎是想让学生感觉到时间紧迫性，最后节自习课高二比高长十分钟，高三也比高二长十分钟。
鹿黎个人百般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看风景，日落时阳光不灼热，温和地照在他身上。他等没多久，还没多少人走出来时候，林斯屿就从教学里走出来。
他们背上书包是同款，连颜色都样。
“哥。”鹿黎蹦蹦跳跳地跑过去，跟着他起并排走，“其实天不喝牛奶也没事，下次要是忘不用给送。”
他顶着哭肿眼睛，手指上用力气快把林斯屿衣服揪破，鹿黎哭得像是只被丢弃小狗：“哥哥
“还能长。”林斯屿宽慰着他道。
他们言语已经走到学校门口公交车站。林斯屿先让鹿黎走上去，高峰期公交车格外拥挤，他把鹿黎拽到自己面前护着。
鹿黎随手扶住身边栏杆，他笑起来时候眼睛看起来更加亮：“上高中真好。”
林斯屿挪开和他对视着他视线，用很平静声线明知故问地道：“哪里好？”
鹿黎眨眨眼，把自己心里话毫不犹豫地说出来：“因为又可以和你起上下学。”
林斯屿走过明暗交接处，余晖从他身上掠过，渡上层金色。他用鼻音“嗯”声，音调却像是疑惑上扬。
他声音夹着点笑意：“不是说要长得和样高？”
鹿黎拉着林斯屿站定，当着他面比划下自己和林斯屿之间身高差距，认清现实诚恳地道：
“但现在好像长不到。”
林斯屿从小到大都是班里最高个，有人说小时候长得高男生，长大后反而会长不高，但林斯屿个子在青春期也稳定地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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